秦浼抱住他的腰,明顯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杏眼裡染上疑惑。
解景琛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緊繃的身體鬆懈幾分。“沒事。”
秦浼指腹戳了戳解景琛的後背,提醒道:“你還沒回答。”
“晚上不易被人發覺,尤其是機械廠的工人們。”解景琛低沉的嗓音充滿冷冽的氣息。
秦浼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恍然大悟。“張姨媽睡你爸是其次,真正目的是想人盡皆知,她是想利用輿論的力量給你爸施壓,迫使他離婚後不得不娶她。”
解廠長擔心孫子,急切地趕回家,他和張姨媽若真成了,只怕會被傳成,解廠長拿孫子當幌子,大白天就急不可待回家去跟家裡的保姆滾床單,晚上兒子和兒媳婦們都在家裡,還有媳婦也在家,晚上他們成不了事,只能等白天家裡沒人的時候。
“輿論?”解景琛挑了挑眉,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
秦浼懊惱,太激動了,粗話都爆出口了,現在這個年代還沒用輿論這個詞,想了想,解釋道:“就是謠言的意思。”
解景琛沉默,他們到家了,看著院門緊閉,事情沒鬧開,街坊鄰居也沒響動,二大媽牽扯進來,不知二大媽是無意撞見,還是被人引入其中?
解景琛腳踩地,穩住腳踏車,讓秦浼下車。
秦浼下車,走到門口,推了推大門,大門從裡面反鎖住,秦浼一臉茫然地望著解景琛。“這是幾個意思?”
解景琛凝視她片刻,淡淡地說道:“二嫂把高人請到家裡了。”
秦浼瞬間對“高人”來了興致,同時對許春豔迷惑行為很不解,兒子都借給張姨媽利用了,又請高人來家裡阻止,許春豔到底是想助張姨媽,還是想阻止張姨媽呢?
嘭嘭嘭!解景琛大力拍響門,昭示著情緒很不佳。
“誰?”許春豔警惕地聲音響起。
“我。”解景琛冷聲開口。
聽到是解景琛的聲音,許春豔鬆了口氣,跑出來開門,見到解景琛和秦浼,目光微閃,看著秦浼故意指責道:“四弟妹,你帶著景七去哪兒了?景七呢?”
秦浼冷嗤一聲,平時不見她關心景七,現在關心景七,她做給誰看?
“秦浼,快。”沈清站在解父和解母的屋門口,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染上憂色。
解景琛心一沉,丟下腳踏車,拉著秦浼闊步朝解父和解母的屋子走去。
許春豔將腳踏車搬進門檻,又看了一眼外面,關上大門反鎖。
解景琿、沈清、許春豔在解父屋裡,還有兩位秦浼沒見過的老人,兩位老人滿是滄桑的目光裡溢滿擔憂,秦浼來不及弄清楚他們的身份,被解景琛拉到床邊。
被褥下的解父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目光渙散,表情呆滯,臉色……秦浼一時之間找不到貼近的形容詞。
“秦浼。”解景琛低沉的嗓音裡充滿了擔憂。
“我先把脈。”秦浼沒多說,也沒多問,剛準備在床邊坐下,沈清搬來一把椅子。
秦浼錯愕一愣,沒多說什麼,坐到椅子上,床上一片狼藉,倒不是什麼曖昧的痕跡,而是水漬,估計他們為了給解父降溫潑的冷水。
他們把人給綁住,還給他蓋上被褥,不是為了保暖,而是為了遮掩。
解景琿見秦浼欲揭開父親身上的被褥,立刻出聲阻止。“四弟妹。”
秦浼不傻,沒全揭開,只揭了一角,見解父的手也被綁住。“解景琛,把爸的手鬆開。”
解景琛無視溼潤的床,坐在床邊,偉岸的體魄擋住了秦浼的視線,不怎麼溫柔地解開綁住父親雙手的繩子,將父親的手伸向秦浼。
圓滑的指腹搭在解父的脈搏上,秦浼臉色變得嚴肅而凝重,眸光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