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黃氏手中的茶碗脫了手,她全身都在顫抖著,“她為何會查孟長淮?她還查到了什麼?!”
“所以你還覺得能瞞過去?”黃帆覺得他可笑。
丁黃氏徹底的慌了,她沒料到竟然是自己的侄女先查出來。
“這就是報應嗎?是嗎?”她突然冒出了這一句,黃帆聽不懂她是何意。
“你是什麼意思?為何說報應?”他一時不懂。
丁黃氏想說,卻又憋了回去,她欲言又止了好半晌,卻是先哭了出來。
“你若不說,我這就去抓他,然後自己審,自己問!”他是真的急了。
“別去,我說,我真的說……”丁黃氏連忙把他拉住,“四年前,茹娘懷著宴哥兒,我讓他來給瞧瞧男女。”
“結果說話時,被茹娘聽到,發現了我們倆……”
黃帆的臉色瞬時驚變,“然後你做了什麼?”
“然後我求茹娘保密這件事,更表示一定會對綰綰好,對天發誓。”丁黃氏語氣顫抖得似蚊吟,“他還調了養身子的薰香,讓我送給茹娘表示感激。”
“但我是後來才發現,那薰香當中有丁香粉,所以茹孃的身子一直都養不好。”
“可你也別怪他,是我先懷疑了茹娘。”
……
她這一番話,徹徹底底的讓黃帆不知所措了。
“所以,茹孃的死,是你造成的?”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啊!”丁黃氏雙手不停的搖擺,“但茹娘藥中的丁香不是我放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黃帆腳步踉蹌,好似抽丟了魂兒,“是你害死了茹娘,還口口聲聲要對她的女兒好,還執意讓綰綰嫁給姓呂的……”
“大姐,你太狠了,你狠到我已根本不敢認識你。”
“呂苫的確是一個好夫婿,我絕對沒有私心!”丁黃氏恨不能對天發誓。
黃帆一句話都不再說,魂不守舍的轉身離開,隨即越走越快!
丁黃氏看他離去的背影,隨後嗚嗚痛哭。
“快給他傳個訊息,讓他跑,必須離開京城,黃帆是個心狠的,一定會把他滅口的!”她苦啞著嗓子,吩咐梁姑姑。
梁姑姑雖然應下,但離開後並未去找孟長淮傳話。
“有些人的命,早就應該有天收,躲是躲不過去的!”
她更希望這個人消失,黃家永遠有危險。
而此時的孟長淮卻在郡主府中,被宋六兒帶來見一見柳月初。
柳月初看著面前已白髯白鬢的男人,有些納悶的看向宋六兒,“這就是你選中去送藥物的人?”她知曉礦脈之地會傷病不少,所以決定派人去送一批藥。
但手中的人忙不開,宋六兒選了一個毛遂自薦的人。
“我可以勝任,而且我冒昧的希望能與柳娘子單獨聊一聊。”孟長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