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二十多,再傷三五個,咱們連抬傷員的人沒有了?”
馬良立即轉頭,看向旁邊發呆的工作隊那位:“要不這樣,你看能不能想辦法將傷員帶走,我們去白道口鎮。”
工作隊那位不是在發呆,而是發懵!
作為工作隊員,早就聽說過挺進隊,說實在話,他也想打挺進隊的主意。
好呆以前也是排長出身,當然知道基本的敵我形勢判斷。
僅從下午看到鬼子挺進隊的那些裝備看,十一挺輕機槍,還有大小炮應該比以前自己見到的那些鬼子更厲害!
就算把分割槽留守的隊伍全調過來,也絕對不是進了白道口鎮的那些小鬼子對手!
再說,下午才剛接到地委通知:各部目前以潛伏為主,暫時不宜有過大動作!
可是,聽這兩位的意思
膽大包天!
兩個排好像就要想打白道口鎮的那夥鬼子主意
就算九營的武器不錯,但要是跟槍好彈多的小鬼子比,那絕對就是個渣!
更別說兩人口中所說的那鬼子還是挺身隊。
雖然沒親自跟挺進隊幹過仗,但好呆在平原上反掃蕩見過鬼子還跟偽軍打過遊擊。
只是有一點他沒想明白,鬼子挺進隊不都是化妝成八路軍或者游擊隊麼
忽然感覺一隻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個聲音傳進耳裡:“哎,問你話呢?”
“啊?你說啥?”他回過神來,看到馬良正看著自己。
這麼重要的場合,說的又是這麼重要的事,這位也能走神?馬良一頭黑線,也不羅嗦:“你看能不能想辦法將我們獨立團的傷員幫忙送走?”
“送傷員?可是,昨天往分割槽送物資的壯勞力還沒回來,村裡就只剩下些大爺大娘”
馬良愣了,沒想到如今平原上的老百姓大部逃荒,竟然連抬傷員的人都找不到。
只得轉頭看向李響:“要不這樣,你帶傷員走,再借我一個班”
“不行,我覺得,這事得跟營長商量”李響搖了搖頭,那場霧裡,流鼻涕死在挺進隊手上,連長身受重傷,僥倖撿回條命差點全軍覆沒。
“咱們距離白道口鎮這麼近,打他一梭子就跑人多了反而先去不便!”馬良仔細回憶營長以前帶著自己一個排打縣城的細節。
李響在旁邊猶豫了一會兒:“我可以借一個班給你,迫擊炮還剩下十發炮彈是友軍臨走的時候瞞著別動隊的人偷偷給丫頭的,被高一刀弄走了一半,只剩下十發”
“我說你別這麼婆婆媽媽的,把機槍也全給我得了”
“你別急,現在得趕緊派人接萬把細過來,不然,就算把迫擊炮給你也用不了。”
“你這不是扯蛋麼?現在去叫人,那不如等營長過來再說,再說了,他們現在跟偽軍打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你忘了郝運在營長那邊?讓通訊員騎腳踏車過去,然後郝運騎摩托車把萬把細送過來”
“哎,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三人正說著話。
一個名戰士帶著道門那兩位跑到三人面前:“報告,道門來人報信,說丫頭”
“啥?你說丫頭在北道口鎮?”馬良與李響異口同聲問。
馬良直接上前,下意識準備扯他面前道門那年青人衣襟。
旁邊的李響只覺得眼前一花,馬良已經被直接摔翻在地。
那年青人更是直接壓住馬良沒受傷的胳膊,一把短刀橫在馬良脖子前:“要不是看在你胳膊吊著,老子妥妥的給你來個狗啃屎”
旁邊的當觀眾的工作隊員愣在當場,同樣忘了上前幫忙。
根本沒想到這兩位竟然敢動手
所謂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