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帝,但是,自從在產子時,聽到那聲‘保大’之後,她就發誓,絕對不會去傷害他。
孟府裡。
餘氏早早的收拾妥當,在正堂裡等待著,她一改平日裡素淡的裝扮,身穿著焦紅色的長裙!甚至還抹了些胭脂,以遮蓋臉上久病的憔悴之色!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到?”餘氏眯著眼睛看了看沙刻,往年這個時候早就到了,心裡有些急,便催兒子:“澈兒快到外面去看看,可別出了什麼事?”
“母親,您放心,這是天子腳下,‘天子’出門能出什麼事啊?在說了,這大晚上,街上那麼多人,你讓兒子上哪找他去啊!”孟澈咧著嘴,他一點也不擔心,皇上雖然不通武藝,可架不住他身邊的人多啊,每次一出宮,暗衛裡三層外三層,侍衛外三層裡三層,就算有人想把他怎麼著,也得擠得上前才行!
“少貧嘴,讓你去你就去,就算不去外面尋,也到門口去候著!”餘氏頭疼,不過三年沒見,兒子竟然變成了這樣,日後,她下去見了老爺,可怎麼交待啊!
“母親,你太偏心了,到底誰是您兒子啊!”孟澈口中如此說,卻還是站起身來,向外迎去。
孟澈走了,大堂裡除了餘氏和一干丫環,就只剩下柱著腮,一臉無聊的孟可盈了!
餘氏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女兒半是責備,半是疼愛的說:“看你哥哥,這麼大了,還是不著調,可盈萬不能學他!”
她當然不是真心責備,對於孟澈,餘氏是相當自豪的,雖然皇上私下照顧孟家,可二十幾歲的兵部侍郎,在大燕國,可是頭一份兒。這正三品的官位,可是孟澈自己打仗打來的!
“那還用你說,誰會學他啊!”孟可盈暗自翻了個兒白眼,她從下午就跟著餘氏在這等,早就煩透了,對孟澈,又素來沒看得起過,因此,口氣就有些衝。
“那就好!”餘氏的笑容收斂起來,對著這樣的女兒,有些不知所措,最近,可盈的脾氣越來越大,雖不曾對她惡語相向,卻少了兩分尊敬,對下人,也時常打罵,她曾暗自提過幾句,可盈非但聽不進去,反而對她生了怨意,言語中帶出疼丫頭多過疼閨女之類的話!
女兒都說了這樣的話,她哪還敢在多言,生怕女兒生了左性!認了死理!
對此,餘氏只是暗自擔心落淚,卻一句沒敢透露給兒子知道,她是深知兒子對她最是孝順,生怕兒子因為女兒對她的態度,訓斥責難,要是讓兄妹間起了嫌隙,那她就真的死了也沒法閉眼了!
“哼!竟說些沒用的!”孟可盈絲毫不知餘氏的擔心,她對於穿越古代充滿了怨念,本就沒把餘氏當成母親,更何況,最近,孟澈竟然真的不知從哪尋來些男人,讓她挑選,就更讓她怒火中燒了。
如果不是知道古代不好混,她早就離家出走了!
見大小姐連撅了夫人兩次臉,丫環婆子們都低著頭,半點聲音都不敢出,廳裡的氣氛無比壓抑。
“母親,皇上和貴妃娘娘到正門,快出來迎接!”孟澈一步邁進正堂,大聲嚷道。
他剛到門口就遇見了傳信的侍衛,知道貴妃也跟著來了,就急忙回來報信,也沒注意到母親臉上的擔憂。
“貴妃娘娘也來了,是該去迎迎的!”餘氏連忙起身,匆忙的向外走,連頭都沒回,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有些不敢面對女兒了!
顯帝和柳青元一路閒聊,很快就到了孟府,也沒停車,就從後門進去,直到正院,馬車才站下!顯帝沒用人階,抬腿就下去了,又伸手去扶柳青元。
柳青元被扶下馬車,站穩腳跟,環視四周,這是個收拾的很溫馨的小院,不算華貴,院子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草,長的極為喜人,雖然算不上名貴,卻很和柳青元的眼緣。
院子正中,一個瘦弱的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