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讓他備受煎熬。
想到若出現意外,以後無法再與少女相見,凌金霄能痛恨自己一輩子。
永遠不會原諒。
他就這般直楞地盯著木作枯坐半宿,窗柩被寒風吹得沙沙作響,好像是調皮的少女在敲打窗戶,惹得他抓心撓肝。
天光破曉,丫鬟們腳步忙碌,窸窸窣窣踩在石板上,他恍然聽見蘇窈的嬌俏嗓音。
“小谷,梅林枝上的花骨朵好似開了,快隨我去花園瞧瞧。”
書房窗外,嘰嘰喳喳聲音不斷。
“咱初來乍到,總是要立威的”
凌金霄聽後情不自禁起身,僵坐了一夜的骨節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他卻毫不在意,伸手推開窗戶,想要瞧見心心念念中的人兒。
可一瞬間,臆想中的聲音消失,窗外依舊只有沉默但井井有條各負其責的僕役們,哪有少女俏麗活潑的身影。
他想蘇窈想得魔怔了。
或者說,在凌金霄沒有注意的角落,蘇窈足跡遍佈侯府,早已成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一日不見,思之若狂。
他頹然地捂住臉,狼狽又脆弱地閉眼,倚靠在窗扉,貪婪又沉醉地想要回到以前,感知少女的存在。
鄴城剛踏進書房,就瞧見自家世子臉上蓋著一張夫人用過的巾帕,鼻尖輕嗅,巾帕隨呼吸起伏,淡黃色與沉悶的書房格格不入。
這次夫人失蹤,有他看守失職的責任,鄴城一整夜都在外面奔波搜查,期望能獲得夫人的蹤跡和線索,沒成想,還真讓他給碰上了。
他急忙跪在地上出聲回稟。
“世子爺,奴才查過了蘇大小姐的行蹤,昨日去過敬安寺,乘坐的是從牙行租來的馬車,牙行名叫嘉隆,於昨日午時歸還馬車和駕車馬伕。”
這訊息並不重要,鄴城偷摸仰頭看了一眼凌金霄的神情,繼續說道。
“我在篩查牙行近日顧客之時,發現了清遠侯府大少爺的名諱,是前日租用馬車,家馬車伕正巧和蘇大小姐請的一致,名叫鄭阿大。”
凌金霄擰眉,也覺此事不尋常。
凌風止升遷,出任大理寺丞,正五品官員,出行皆有馬車轎攆,為何要專門去牙行租用馬車呢?
“今日跟緊凌風止,我看看他到底藏了些什麼秘密。”
他沉聲吩咐道,鄴城迅速領命,離開書房。
當夜,凌風止私宅的路線圖便出現在凌金霄的書案前,封口被撕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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