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方息只能兩手空空跟著對方進了車裡,然後;被帶到了顯然是扣押審問的地方。
身上只有家門鑰匙;錢夾和手機全都不被允許攜帶,甚至,他離開家門的時候;連關上房門都不被允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堆不認識的人,光明正大的越過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畢竟不是公安系統,好歹不至於用手銬將他從家門口扣住壓走,這點算是唯一讓人欣慰的地方。
方寸大的密閉房間只有兩把椅子一張桌子而已,被幾隻手粗暴的壓著肩膀按入其中一把椅子,面對桌上明晃晃烤照著他的偌大燈箱,方息本能而恍惚的眯起眼睛。
“方主任,為什麼請你來這裡,想必你也心中有數。實話說,我們這次行動是針對你們市歐陽boss的,雖然你也負責沿江專案的一部分,但我相信以你目前的位置,也起不到什麼決定作用,所以你只要實話實說……”
“你死扛著也沒用。那邊歐陽已經扛不住,該招的都招的,我們按他那邊爆出來的賬目查,一樣能查出來,我看你也是個聰明的,何不爭取個寬大處理……”
“從南宮名手中過給你的回扣就不少吧?那邊那麼大的資金缺口,你作為負責人之一,不可能不佔份子……”
“方息,你別給臉不要臉。別的不說,歐陽不過是個市官,可他那個女兒,從頭到腳都是名牌,拎的包動不動就是什麼限量版,這豈是一個公職人員那點收入能供養的起?而你作為那女孩的男朋友……”
沒有任何的緩衝時間,被突然“逮捕”的震撼尚未過去,不間斷的審訊便接踵而來。
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方息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還不至於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不被允許。不可否認,對方甩在桌子上的資料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照片,都切實的敲痛了他的神經。從他與南宮名等人出入各種場合的記錄,到他和歐陽明明“各種約會”的照片,五花八門。
“……你們究竟要我說什麼?……”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疲勞轟炸在生理方面果然很有效果,方息強睜著已然痠痛到不由自主在流淚的眼睛,集中全部力氣才能勉強抬起千斤重的眼皮,瞪住面前已經換過不知第幾班崗的陌生面孔,半是無奈半是嘲諷的揚起嘴角,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雖然是專案負責人之一,但我只是個剛提起來的小幹部,領導指示我去哪裡,我就得去哪裡。至於你們說的什麼專案財務上的問題,那是有專門的財務人員負責的,根本就不經我手!還有那個歐陽明明,我又不是她老公!她穿什麼用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和她出去,那也不需要我買單,不信你們可以自己查……”
不斷重複又不斷深入的逼問,不給人留半點喘息的空隙。他很清楚,哪怕再熬上三天三夜,只要不給出讓對方滿意的答案,他們是不會允許他閉上眼睛,哪怕小寐片刻的。
咬著牙看了看推門進來站定在自己身後的幾個新面孔,又看了看附在主審人耳邊細語著,眼神又時不時別有用意的往自己身上瞟的陌生人,方息不由得心中一涼。
檢查系統的手段,他曾在飯桌上“有幸”耳聞過一二。而看眼下這架勢,恐怕是精神壓迫之餘,也打算讓他體會一下皮肉之苦了。
“……看來,方主任是敬酒不吃,一心想著吃罰酒了……”
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人一臉頗有興致的甩了甩手腕,方息的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隨之痙攣了幾下,而咬著下唇的牙關,則不由得更加緊了緊。
家中的存摺不過五位數字,對於一個年近三十又無需揹負房貸的單身男子而言,著實是個合情合理的安全數字。至於那些“意外收入”——飯店主要是掛在虞子鴻名下,賬目和存摺也都躺在好友辦公室的保險櫃裡,況且賬面上那些利潤,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