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綵線上穿得的銀針數最多者為贏,最後結果出來,一個青衣姑娘獲得了勝利。青衣姑娘一張粉面含羞帶怯,笑著接受大家的誇讚,其餘的參賽姑娘們則將自己的為參賽而準備的小巧玩意紛紛贈予這青衣姑娘,這便是這次比賽的彩頭。最後,老嬤嬤宣佈今年“得巧”的姑娘的芳名。臺上臺下俱是一片恭賀之聲。
絲雨在臺下看的稀奇,不斷地問這問那,比如這老嬤嬤什麼身份啊?什麼叫“得巧”啊?等等等等。各地的民風民俗不同,隋風一時被問得答不上個所以然來。所幸旁邊一位老夫子樣貌的大叔大約是看絲雨長得嬌俏,很是惹人喜愛,便在旁邊細細的將這裡的七夕風俗說與絲雨聽。
原來這些臺上的姑娘們玩的是一種叫“賽巧”的遊戲,這遊戲可由官方舉辦,也可民間自行組織。參賽的姑娘們從初六晚上開始直至初七晚,一連兩晚都要穿上新衣服,帶上新首飾,焚香點燭,對星空跪拜,這稱為“迎仙”,又叫“乞巧”,祈求織女能賜予她們一雙巧手。
拜仙之後,姑娘們手執綵線對著燈影將線穿過針孔,在規定時間內穿得銀針數目最多者叫“得巧”,被稱為“巧手”。輸了的則成為“輸巧”,要將自己製作的小手工作為禮物送給得巧者,以示祝賀。而這驗看宣佈得巧者芳名的老嬤嬤則是特特從本地挑選出的最有福氣,最心靈手巧的老者,得到她的祝福,意味著這個姑娘必能尋得個好夫家,一生幸福美滿。
大叔的口才很好,絲雨在旁聽得很是興趣盎然。大叔又指了指臺上那些琳琅滿目的各色彩燈,接著介紹道:“接下來這個專案更有彩頭,這些彩燈下面各吊了個牌子,上面或有詩句,或是謎語。青年那女們可自發到上面對詩猜謎,對得出答案的可到後臺領些彩頭。不過……”大叔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絲雨正聽在興頭上,眨巴著眼等他下文。隋風許是看出了大叔那猥瑣一笑的含義,抬起手來掩著唇輕咳一聲,眼裡閃出一絲促狹。
“不過,這專案每年可是最得年輕人的喜歡。因這對詩和詞最講究的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多少青年才俊在此覓得佳偶,如花美眷尋得良緣吶!由此,每年這個專案也引得眾多青年男女對此趨之若鶩啊!呵呵……“
大叔的解說終於告一段落,把個絲雨說得暈乎乎的,隋風卻很是讚賞,暗地裡誇讚此人委實是個人才,不去說書委實是白瞎了。
不過這戲可不能被人家全唱完了,隋風牽過暈乎乎的絲雨往臺上走去。此時已有不少青年男女在燈下流連了。細細瞧去,其實每個人的心思都不在燈謎上,姑娘們粉面嫣紅,,偷眼仔細打量著青年才俊們,而少年才俊們則直白的多,多數不動聲色的瞅準目標後,便晃盪到那姑娘的身邊,尋機搭訕……
絲雨只顧瞧熱鬧,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全不管身旁的隋風。這讓隋風有些頭疼,他索性一把扯住絲雨,拎過一個燈謎墜子放她眼前看。絲雨仔細瞧了瞧,是個詩句,普通的很。她不疑有他,細聲念道:“在天願作比翼鳥……”
隋風唇角輕笑,目光灼灼的盯著絲雨的眼睛,接著她的話緊接著道:“在地願為連理枝!”
絲雨抬眼便看到隋風那墨黑的眸子,看得她暈乎乎的心跳漏了幾拍,轉瞬忘了他剛才說了句什麼,於是她傻兮兮的又說了句“什麼?”
隋風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正對著自己,墨黑的眼睛裡偷著綿綿的情意,死死地吸住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轟!”好似一把火突然燒到了她的臉上,絲雨紅著臉掙開他,佯裝不知的“哦”了一聲,轉身去看其他的燈謎。燈影流離,粉面含丹,婆娑的彩暈下,絲雨那嬌羞的閃爍的眸光,無一不看得隋風心神盪漾,欲罷不能。他心下暗自低嘆著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妖精,舉步又跟上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