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發現自己要找的人不在,只有一個小侍童在藥爐前慢悠悠地扇著爐火。聽到絲雨的大呼小叫,顯然已經習以為常,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兀自忙自己的。
絲雨也不以為意,“你家先生呢,小兔子?”她自己邊說邊在屋裡找了一圈。
小侍童頗為無奈,“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兔子?”
“不叫你小兔子叫什麼?你家先生呢!”聽到抗議,絲雨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他的小總角揪來揪去。
小侍童吃痛告饒:“哎喲哎喲,姑娘放手!先生進山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絲雨仍不放手,小侍童眼珠骨碌一轉說道,“對了,剛剛我看到夢姨了,她好像在找你啊!”這一招很奏效,絲雨果然鬆了手,一句話沒說,眨眼沒了蹤影!
精緻的竹門被輕輕的推開,探出的半個腦袋上一雙迷魅的眼睛眨呀眨的,充滿了狡黠。發現沒有狀況,絲雨閃身溜進屋子,躡手躡腳的逃進自己的臥室。她長吁一口氣,拍拍胸口,飛快地換下溼漉漉的衣服,梳妝打扮。三下五除二,絲雨的手飛快的挽著頭髮,一個精緻的髮髻剛剛梳好,便聽到一個妖嬈的聲音響起。“喲,這是誰家小妖精啊?我怎麼瞧著好像是徹夜未歸啊?”
門外走來一個妖嬈的婦人,如雲的髮髻層層疊疊,髮髻上珠光寶氣,一張慘白的臉,厚厚的不知堆了多少層粉,生生把一張臉堆得如木偶般僵硬。許是方才說的話動作幅度有些大,那些厚厚的香粉撲簌簌的往下掉,場面頗為驚悚。。。。。。
絲雨見狀,趕忙拿著粉撲走上前去,“哎呀,姨娘,您看您這香粉都掉了!最近這天氣乾燥,趕明我給您再製些滋潤些的粉,可不能耽擱了您的花容月貌啊!”
“少來這套!你昨晚去哪兒了?”夢姨一翻白眼,嗔怒的看著絲雨,臉上的粉又有要掉的趨勢。
絲雨故作迷茫,“姨娘說的什麼話啊,我這幾天不是一直和谷樵研製新藥嗎?”為了增加效果,絲雨還無辜的眨了幾下眼睛,那雙能擠出水來的眸子我見猶憐,“姨娘,您看,我這不剛回來梳洗了一下嘛!”
“不說實話?”夢姨的白眼更多了,斜斜的睨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妮子,“谷樵昨天一早就到山裡去了,你是跟哪個谷樵研製的新藥?嗯?”
看樣子是真的穿幫了,絲雨如洩了氣的皮球,只好哀哀的求饒。“姨——娘——”
“說——!”威嚴的聲音不容她僥倖。
“姨娘您別生氣哈!生氣了對面板不好哈!”絲雨討好的嬉笑。
“孽障!還不快說!”夢姨說著作勢便要打。絲雨靈巧的躲開,再不敢嬉皮笑臉。
“姨娘,谷樵的新藥還差一味很重要的引子,這藥引子又很是稀罕,我們谷裡沒有啊!所以,我就......”
絲雨這話不說還好,夢姨聽了頓時氣得手直抖,“所以你就又私自跑出谷去,這次又是要去找什麼稀罕物?!”
“金...金線螭......”看著夢姨的神情,絲雨心知這次完蛋了。
“你......金線螭這般兇悍之物你也敢......”夢姨怒極生悲,慘白的臉上竟生出一片悲慼之色。她顫抖著唇,口不能言,憂傷絕望的樣子嚇壞了絲雨。絲雨語帶哭腔,慌忙跪下撲上前去抱住夢姨的雙腿,一疊聲的叫著“姨娘,姨娘,我錯了,我錯了,您怎麼了?您別嚇我啊!夢姨!”
兩行清淚在夢姨的臉上蜿蜒而下,把厚厚的香粉衝出了兩條溝,隱隱的露出裡面光滑細嫩的肌膚。夢姨扶著絲雨的肩頭,眼中是濃濃的哀傷,她訥訥良久,只是哭泣,最後一甩手,匆匆離去,只遠遠撂下一句“這個月你就呆在房間裡吧,再不許出去!”
“姨娘!姨娘!”絲雨苦不堪言,她怎麼也鬧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自己偷跑出谷,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