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來自歐洲的暗殺王?還是軍警通緝的物件?是這麼厲害的共犯嗎!”隨著她的講述,太宰治有些誇張地驚歎道,
“果然是不省心的小姐啊,和這種危險的人合作,沒有制約對方的手段可是完全不行的。”
“呃其實目前我感覺還是可以信任他的。”而且,有超越者坐鎮的話,不是很令人放心嗎?
“我覺得不行哦。”太宰治雖然維持著平緩的語調,卻是秒答,“所以之前才說,小千代要聽我的話啊。”
怎麼可能讓中也的哥哥在組織裡為所欲為呢那樣子,某個小矮子豈不是要爬到他頭上去?
而且,放任這類性格不穩定又實力強大的人在眼皮底下隨意晃悠,當然不符合他的個性。
(在這方面,某種程度上,接收了所有太宰治記憶的他也不愧是森先生的弟子吧。)
首領,當然要是對組織和手下都具備絕對掌控力的存在才可以。
“e其實,他是我好不容易才撈起來的那種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分啦。”
而且,現在沒有雙黑一說,魏爾倫也是全盛實力啊,還能對他做什麼嗎??
“這樣嗎可是,和不夠聰明的人同謀很容易害了自己呢,隨便把條野君這樣的人拉入局,絕對會有被背叛的一天吧。”
此時的太宰治依舊語調隨意,似乎對自己預言的背叛並不感興趣。
“是嗎?所以太宰覺得條野君不是可靠的盟友嗎?”千代寧寧愣了愣,她並不是那麼瞭解條野採菊。
之前只是覺得,若是條野的內心深處始終抱有對正義的嚮往的話,那麼,與犯罪為伍以及審訊的快感這些遲早會令他厭倦的吧。
到時,也許會嘗試更有趣的“背叛”之類的行為,也可能會加入正義的一方。
畢竟,保護民眾的喜悅能令任何慘叫變得死寂——這種結論,絕不是普通愉悅犯或聰明人能輕易得出的。
所以,條野的話,或許本來就更適合代表白天的一方吧
只是,僅就目前而言,港口黑手黨的工作,以及,她與魏爾倫任性而為的密謀,應該也還算是能讓他覺得有趣的事吧?
太宰治卻沒有直白地回答這個問題,他向來不會把自己的籌謀說得那麼明瞭,即使此刻也不例外。
那位“無明之王”應當是和他能處得來的人吧,但是,為了以後,還是讓對方去到獵犬那邊為好;畢竟,那邊不能缺少這枚足夠聰明的自走棋啊。
於是,他只是眨了眨眼,待面前的少女專注地凝視過來時,他對她冷靜地笑了笑:“小千代,只有我才是你最可靠的盟友哦,不是魏爾倫,更不可能是條野君。”
彷彿預感到了什麼,白髮少女的綠眸卻一片混沌,只能訥訥回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會實現你的願望啊,而且,絕對不會被其他東西束縛住手腳。”如同蠱惑又如同預言的語氣。
這是其他任何人都沒辦法做到的事。無論是魏爾倫還是條野,哪怕是亂步先生和中也,都無法在這一點上勝過他。
這一刻,千代寧寧又想起了心底浮起的那個猜測,越來越覺得就是那樣沒錯眼前的太宰——那種既視感……
然後,就如同聽到她的心聲一般,太宰治問道:“說起來昨晚的見面禮,那本書,是在哪裡買到的?”
“就是橫濱的一家普通的書店裡。”此刻的千代寧寧也在回憶當時買到《完全自殺手冊》時的場景。
“硬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是能找到夏目漱石老師那本《明暗》的書店來著。”她兀自回憶並喃喃道。
“是那裡嗎”
太宰治也立刻明白了是哪個地方,但他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輕快提議,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