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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拉……阿媽拉……”
面對著茫茫雪山,天地之間都被一片純白色連成一體,殘陽染紅天際,就像阿爸阿媽流淌的鮮血……此時此刻再沒有任何顧及,使出全身力氣對著那無邊的遠方呼喊,耳邊聽到的卻只有自己那無力的迴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拉姆沒用……拉姆救不了你們……我救不了你們啊……”
“拉姆,別這樣,這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緊緊抱著已經哭得渾身虛脫的拉姆,扎巴德哽著聲音安慰著,語氣中再找不到剛剛的憤怒,只有無邊的柔情和心痛。
22,拉姆,我愛你
痛哭著,吶喊著,直到哭啞了嗓子,整個人綿軟的癱倒在扎巴德懷裡。頭疼得幾乎要裂開,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旋轉。只是自己的身體依然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支撐著,並沒有倒下去。朦朧的意識中,突然感到兩片柔軟貼上了自己的臉頰,那樣輕輕的卻帶著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奇妙感覺。身體微微怔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回過神來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眼前是一張剛毅俊美的臉,他與自己貼得好近,近的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呼吸,扎巴德國王,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他居然吻了自己……青色的胡茬蹭在自己柔嫩的肌膚上,癢癢的……
“拉姆……我愛你……”
溫柔的男聲輕輕地縈繞在耳邊,他說他愛她?他居然會對自己說愛?不,這不是真的!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啊!
“我愛你……我很愛你……”
溫柔的男聲再次傳來,這一次,拉姆確信自己是清醒的,思維並沒有任何錯覺。然而,這又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兒!美朵曾經告訴自己,“國王陛下喜歡你”,可是,拉姆一直將這句話當成那姑娘的玩笑罷了。她從來都不敢想象有一天真的能從這男人嘴裡聽到什麼表白。她一直覺得,扎巴德王的表白,必然是屬於某位高貴的公主!自己,不過是那瑪旁雍措湖邊的一粒砂土而已!被風無意吹起,也終將被無情的拋落,不帶一絲留戀……
“不……”本能的掙脫開那雙有力的臂膀,“不可以這樣……國王陛下……” 儘管已經哭得站不穩,卻還是跌跌撞撞的掙扎起來朝著前面逃去……可是雪地很滑,再加上早已哭喊的沒了力氣,剛走出幾步便再次跌倒。身體被一雙大手重新抓起,緊緊揉進懷裡。
“拉姆!你不可以拒絕我!我愛你!只有我才能照顧你!”
“國王陛下……您不要再說這種荒唐話……我……沒資格……我沒資格啊……”
“不!你有資格!你當然有資格!”扎巴德大聲表白著,緊緊的抱著拉姆,絲毫不給她再次掙脫的餘地,“我愛你!我不希望看到你孤單的在痛苦中生活!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你做古格的王后……”
“別再說了!”
國王的表白突然被柔弱的哭聲打斷,扎巴德看到白吉拉姆那美麗卻有些紅腫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晶亮的光。
“陛下……您的承諾太重了……拉姆不敢接受……更無福接受啊……拉姆……只是百姓……”
“本王娶了你,你就不再是百姓!”扎巴德彷彿看到了希望,頓時激動起來,索性一股腦道出了全部,“本王十幾歲的時候就經常重複一個相同的夢,夢裡我迷了路,摔進了懸崖……一個美麗的姑娘將我救出了絕境……從你隻身闖入托林寺為父親祈福,本王就確信你是我的夢中人!你那麼孝順、那麼美麗、你的微笑讓我聯想到那昂拉山上的雪蓮……本王一直盼望能再見到你,一直擔心我們只有那一面之緣!當我那天看清楚被那些士兵毒打侮辱的姑娘就是你,我……我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