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趕快帶拉姆姑娘到屋裡去請御醫來看看!她……她身上還有……還有傷……”索朗佔堆沒敢把烙刑說出口,更沒敢將百姓的圍攻毆打說出來,他擔心扎巴德會發狂到失去理智。
“對,對,應該請御醫!”扎巴德連聲應和著,將那些纏在拉姆身上的鎖鏈、鐵塊統統卸下,抱起她朝自己的宮殿跑去,“拉姆,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
42,親自照顧她
懷裡抱著拉姆那綿軟無力的小身體,她是那樣的輕柔,輕得彷彿風一吹便會在他的懷裡融化……急匆匆的跨進宮殿,老臣多吉才正在焦慮的來回踱步,見他們進來慌忙迎上前。當一眼窺見白吉拉姆那傷痕累累的臉頰和那雙血肉模糊的纖手時,老人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古格的酷刑,他有過親見更有過不少耳聞,幾百年來,多少生命因為一時的犯錯或者僅僅是身份等級間的分歧而消失在那些殘酷中!自己當初怎麼就狠心的看著這孩子被士兵拉出去呢?!她那一雙手怕是要廢了吧?或者,她還能活嗎?原本還堅持認為白吉拉姆受到刑罰是自作自受,可這一瞬間,多吉才讓真的後悔自己昨晚沒有將一切告訴扎巴德。這可憐的孩子,到底還受了多少罪啊?
“陛下……拉姆姑娘她……她這是……”
“多吉大叔!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鐵石心腸了?!”看著迎到跟前的的多吉才讓,扎巴德國王滿眼怨怒。昨天晚上自己一直在詢問,他居然都沒有對自己說實話,讓他的拉姆遭遇了酷刑之後又在監獄那髒兮兮的地方受了一夜的罪,甚至直到今天早上當自己再次被拉姆滿身是血的噩夢驚醒的時候,他還在以多休息為由攔著自己。若不是內心被那股莫名的不安充斥著,意念驅使著他執意衝出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請御醫!”
“是,是!為臣這就去……”面對國王的責備,多吉才讓滿臉尷尬的不知所措,幸而扎巴德高聲地催促提醒了他。連連答應著,起身朝殿外走去……
“國王陛下,屬下去把美朵和格丹也叫過來吧,都是女孩子照顧起來也方便些。”
“不用!”簡單幹脆的回絕了索朗佔堆的提議,扎巴德抱著拉姆徑直走向那面金色的帷幔。
用後背勾起薄紗將拉姆輕輕放在屬於自己的床上,又拉過那張鑲著金線裹著錦緞邊緣棉被幫她蓋在身上。為了不讓被子壓住拉姆受傷的手指,扎巴德小心謹慎的將被角掖在她的胳膊下面,雙手柔和地托起那血淋淋的小手彷彿託著一個易碎的心愛之物,輕輕放在一個不容易碰到的位置,整個動作是那樣自然熟練。在他的心目中,早已把這美麗的姑娘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親自照顧她心裡才能踏實……
“對了索朗……”扎巴德轉身看著站在身後的索朗佔堆,眼神中充滿疑問、心痛和憤怒,“你剛剛說拉姆身上還有傷,她傷在哪裡?”
“陛下……這……屬下……不知……”索朗佔堆支吾著,他不知道該怎樣和扎巴德描述那殘忍的烙刑,更何況在山下游街的時候,被那麼多暴怒的群眾圍攻,索朗佔堆也實在說不清,她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傷。
“不要用你愚蠢的謊言欺騙我!”索朗佔堆的樣子讓扎巴德頓時大吼起來,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這與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從不會撒謊的兄弟,“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上還有傷,就證明整個用刑的過程你都在場!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告訴我拉姆還有多少傷?被什麼傷的?!”
“在……在左側肩膀上……有一處……是……烙刑……昨天……侍衛還將拉姆姑娘帶到山下……遊街……被那些群眾打傷的有多少……屬下實在說不清……”
眉宇間愈發糾結,深邃的眼眸中溢滿一種動物受傷之後的光芒。尤其是烙刑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