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心的有為子弟,一個嫁給理國公府的嫡長孫,心裡只恨得不行,再想到當年,她也是目光很好地看中了自強的讀書人,偏父皇棒打鴛鴦,叫她姻緣不順,只抹了一把臉譏諷道,“怎麼著,現在就要與你皇姐充大學士夫人的款兒?”
“夠了!”太后見二公主在自己面前也敢這樣放肆,只呵斥道,“你來哀家這兒,就是為了與你皇妹滋事?”比起溫柔可人的三公主,素來跋扈的二公主在太后心中向來形象不大好。
“皇祖母,若是皇祖母都厭棄了我,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呢?”聽到太后竟然更偏心三公主,又見太后的目光溫和地對著三公主溫言撫慰,二公主的心疼的厲害。早年她未出嫁,因大公主早殤,她其實是實際上的長女,很得聖人的寵愛,連皇子都靠後的,這才養出了她說一不二的性情,只是在姻緣上栽了一個大跟頭,很不如意,待回宮,她便驚愕地發現,聖人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了她的幾個妹妹的身上,特別是德妃所出的五公主,還有肅王府的榮壽,竟是有風頭無兩的勢頭。
眼角的餘光見著五公主已有按捺不住的模樣,不是四公主偷偷地抓著她的手,就要上來與她爭執,二公主氣得不輕,覺得這幾個皇妹這是無視自己的威嚴的意思,竟一時忘了自己此番前來所謂何意,只流著眼淚與太后哽咽道,“當年皇祖母何等慈愛,如今,竟是叫孫女兒自生自滅麼?”她仰著頭說道,“既然孫女兒這麼討人嫌,便叫我一頭碰死了,大家清淨!”說完,作勢一頭向著一側的石欄碰去,到底叫皇后急忙使人攔住,這才哽咽了起來。
這一哭,便哭出了可憐的意味。
太后與皇后對公主素來優容,況當初,太后也是真心疼愛過二公主的,此時心裡便軟了,只將倔強地立在一旁的二公主喚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才嘆道,“說說,這次,又鬧什麼?”摸了摸二公主的臉,太后只問道,“是駙馬打的?我說你也是,鬧成這樣,駙馬跟著沒臉,莫非這日子不能好好兒地往下過?”到底叫身邊的大宮女往寢宮去了取白玉膏來,親手給二公主上了藥,搖頭道,“你的脾氣,也該改改,你家駙馬,還不夠聽話的?”
二公主初嫁之時雖然名聲不大好,不過這樣身份尊貴的公主下嫁,二駙馬一家是真心將二公主當祖宗似的供著,無有不應。倒是二公主,說什麼要給心上人守身如玉,連同房都不肯,初時二駙馬也忍了,畢竟還有一句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是?不料二公主愈發地張揚,竟是屢屢對公婆不敬,擺著公主的譜兒給人當主子,呵斥駙馬,不過半年,二駙馬便生了異心,日日也不去公主府感化公主老婆了,只在府里納了幾個妾室自在逍遙。
太后當初就為二公主糟心的不行,只是二公主卻似乎一門心地厭惡駙馬,誰又能說出什麼來呢?
“討幾個通房,還敢有孕,這叫聽話?”二公主只切齒道,“賤人就是賤人,竟敢越過我去生下庶子,這不是在打皇家的臉面?!”
皇后嘴角動了動,有心想說既然如此,你倒是給人生一個呀,然而想到唐妃素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恐她在這上頭做文章,便只吞下了嘴裡的話,只側耳聆聽,並不多言。
二公主也知道皇后並不是很喜歡她,只是對於皇后,她並不是十分在意,此時只與太后哀求道,“這日子,孫女兒是真過不下去了,還求皇祖母幫幫我,叫我和離。”
“就為了這個,將你打成這樣?”太后一開始,不過是以為這是二駙馬怒極給了二公主一個耳光,然而見二公主對自己的問題避而不談,又想到從京城到此處,也有幾日的行程,什麼傷也都散了,便看了看二公主臉上鮮紅的印記,心中便多了些計較,慢慢地問道,“究竟誰打了你?”
“是父皇。”二公主說起這個,想到從前對自己無所不應的慈愛的父皇,心裡委屈的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