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情深呢?只盡情嘲笑。
“快別提他,連他弟弟都不如,哀家真是白疼他了!”說起這個,太后就想暈過去算了。
鄭王作為皇后嫡子,那氣度與威嚴便又與下頭的弟弟們不同,又恭謹謙和,雖然嚴肅了點兒,不過太后素來是另眼相看的,不然也不會將孃家的侄孫女兒給了他做繼妃。可就是這麼一樁大好姻緣,如今可是叫太后操碎了心,只覺得心肝脾沒有不疼的,咬著牙,摸了摸五公主笑得一點一點的小腦袋,這才嘆氣道,“瞧瞧小四是怎麼做的?嗯?若是心動了,只上門就是,日日徘徊,這是還等著人家出來請他上門呢!”
鄭王其實,對安國公府的姑娘很滿意,不是一般的滿意,不過作為一個威嚴慣了的王爺,他做不來四弟那種死纏爛打的不要臉,心裡喜歡的不行,卻拉不下臉討好老泰山與未來媳婦兒,只是什麼都不做吧,他心裡又不得勁兒,因此每每“順路”、“無意”經過一下安國公府家的大門,就等著出來個爺們兒見著了他,驚喜一下,迎到府裡敘敘舊啥的,這一來二去的,情分不是就處出來了麼?
安國公府給他的回答,就是大門緊閉,從來都沒有出來過主子。
鄭王白折騰了半個月,滿宮其實都知道了,只是皇后也知道鄭王是個嚴肅的、不苟言笑的人,恐他惱羞成怒,不好直言叫他換個方式,到了如今,鄭王殿下還當望門石呢。
太后哪裡有不知道的呢?只是想起了這個,她也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鄭王已經很難搞,安國公府的那丫頭也不是一個省心的,只拿這婚事當聯姻呢,想好了要將鄭王妃當個職業,把鄭王當頂頭上司,這,這麼兩個湊在一起,怎能不叫太后頭疼呢?
只是太后在這兒與五公主頭疼,那頭兒,阿元已經笑得在阿容的懷裡打滾兒,許久,方才抹了眼角的淚花兒,打著嗝兒小聲說道,“怎麼求到了你的面前?”鄭王,與阿容八竿子打不著是吧?怎麼有了疑難的問題,竟然問起了與他關係不大的阿容呢?只叫阿容奇怪極了。
阿容也覺得奇怪。
他與鄭王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況鄭王年長,素日裡也只與鳳唐交好,對於鳳唐,阿容只覺得必須捂住眼角的抽搐。這位二哥已經含蓄地找了他不知多少的麻煩了,簡直是年度最難搞的大舅哥兒。
須知鄭王已經注意到阿容許久了。
不是每一個好漢,都能將天魔星的毛兒摸得那麼順溜的,但看連在太子宮中都能大鬧天宮的熊孩子,卻在阿容的手裡那麼老實,鄭王就覺得阿容不一般。況阿容模樣兒那麼好看,總是佔了大便宜的,鄭王喜歡順眼的人,因此一直對阿容很有好感,這幾日因婚事被折磨得不行,他急病亂投醫,遮遮掩掩地問到了現在特別幸福的誠王鳳鳴的頭上,鳳鳴如今快活,自然也希望皇兄快活的,因此便將“幫”了他大忙的阿元供了出來,只說這都是皇妹的一番辛苦。
“阿元是個好孩子!”鳳鳴一臉認真地說道,鄭王心裡恍然大悟,面上冷酷地點了點頭。
不過,作為皇兄,作為一個有威嚴的皇兄,怎麼能去問妹妹怎麼追求王妃呢?這不是以後都要在妹妹面前抬不起頭來麼?想到阿元從前對自己的尊敬,鄭王還是沒擱下臉皮來,只好想到了與阿元極親近,又不是他皇弟的阿容來,叫他來探探阿元的口風,瞧瞧這事兒還有挽救的餘地都沒有。
“回頭跟二皇兄說,這姑娘不好攻破,我未必答應,叫他欠你一個人情。”做媒,公主殿下最喜歡了,雖然眼下白眼狼四皇兄是個娶了媳婦兒就翻臉不認人的節奏,不過公主殿下向來心胸寬大,不愛計較,只等著日後給四皇兄穿穿小鞋也就是了,如今聽見鄭王心裡是喜歡這個王妃的,她不知為何竟然心裡生出了歡喜了,也為那姑娘感到有些高興,因此心裡願意,卻還想拿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