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又尚了公主,他這麼不放在心上,是不是叫人生氣?“
湛家的四少爺,二老爺的兒子在江南讀書,竟然沒有回京。
“趕路呢。”說起這個湛家二老爺就一臉晦氣,與弟弟抱怨道,“我早早兒地送了信過去叫他回來,他還真提早回京,誰知道在外頭碰上了事兒,竟耽擱了。”說完,只與城陽伯心虛地說道,“只再過幾日就能回家,到時候叫他給公主容哥兒請罪。”
城陽伯一雙眼睛只看著自己的妻子,竟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阿容素來知道父親的,此時便露出了擔憂來問道,“究竟是何事?”
“聽說是從前的很要好的同窗。”二老爺知道的不多,卻只笑道,“該是無事的,不然這小子早往京中訴苦求助,”見阿容成婚後似乎更顯穩重,便笑道,“瞧瞧你,我就想叫這小子趕緊回來,也娶了媳婦兒也就是了。”與尚書府的親事早就定下來了,二老爺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佔了這麼一個大便宜,想到閔尚書如今已經入閣,炙手可熱,他便與阿容笑道,“也早點兒叫我的一樁心事落下。”
與閔尚書恐湛家的婚事被挖牆腳一樣兒,二老爺也很擔心夜長夢多,這親事叫別家給搶了。
兩家都這樣急迫的也很不多,阿容嘴角抽了抽,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屋裡頭的阿元往外瞧瞧阿容,見他自在,這才收回目光臉上帶著微笑與女眷們說話。
這是她作為一家人的第一天,又與從前客的身份不同,然而相處起來卻沒有什麼改變,一邊掐著懷裡阿慧她兒子的小屁股,這做大伯孃的就還一臉壞笑,被這憤怒的小嬰孩兒一腳踢在了臉上,這才大笑,親手給這氣哼哼扭著小身子不肯看她的小東西帶上了一副金鎖片,這才與她二弟妹阿慧問道,“不心疼吧?”
“這孩子皮實著呢。”阿慧並不在意,只是搖頭笑道。
湛家的孩子大多都很結實,一點兒都不嬌氣,這孩子學著在地上爬的時候還從床上翻下來過,掉到地上的時候大家都驚慌的不行,只他自己只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嚎了兩聲就自己繼續飛快地爬走了。
因此,對著區區的掐了一把,阿慧這做孃的一點兒都不擔心。
阿元也放心了,見這小東西飛快地從自己的懷裡撲騰了下去,這才命奶孃將他抱走,與城陽伯夫人笑道,“我與駙馬說了,這段時候回來住。”見城陽伯夫人詫異中帶著驚喜,阿元就甜言蜜語起來,拱在婆婆的身邊嬌滴滴地說道,“我只想在母親身邊呢。”想到自家老孃肅王妃,阿元就有點兒心虛,不過想著婆婆家住住,孃家住住,雨露均佔,公主殿下就覺得這其實是兩全法來著。
“是不是於理不合?”城陽伯夫人心裡是願意的,卻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隨外頭說去,咱們自個兒快活才是真的。”阿元不在意地笑了笑,見城陽伯夫人歡喜地應了,到底不是初上門的新媳婦兒,因此更加活潑了。
才說了幾句話,就見一旁一直在默默地聽著的阿鏡轉過頭捂著嘴乾嘔了一下,臉上帶著幾分蒼白,這些年阿鏡到底不是從前的討厭的模樣,阿元頓了頓,便問道,“妹妹可是身子不爽利?”
她能問出這話,於阿鏡竟是驚喜了,雖阿元的臉色依舊是淡淡的,然而只她這一句,就能叫淮南王妃對自己溫和起來,阿鏡忙低著頭恭敬地說道,“託……大嫂的福,只是早前吹了風,如今倒還好些了。”這麼多年的磋磨,稜角早就磨沒了,阿鏡奉承了阿元幾句,只說更衣,這才出來,卻見自己的兄長阿嶽正往此處來,目中頓時一亮預備迎上,然而卻見阿嶽見到她後臉色微微一變,轉身就要走。
想到今日看到三太太日益隆起的肚子,阿鏡心裡就跟火燒似的,急聲喚道,“五哥!”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