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這尊容,別說是宣王陛下,就是您看了也覺得反胃,試問又怎麼入得了宣王陛下的眼。”
“你……!”
我達到效果了,既讓芳麗放心,又小小的打擊了她一下,八月拽著我向芳麗欠了一□子,這便端著托盤繞過了芳麗身邊,跟著領路的侍衛,直往沂桀的營帳裡去。走到半路,八月稱肚子犯了疼,說是找個地方要去方便,轉眼便只剩下我一個。
侍衛掀開了營前的帳子,我深吸了一口氣,踏進去時還是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得亂了心神,只見軟榻前,芙蓉幔帳仍用兩邊銀鉤款住,絲毫未放下,軟榻上沂桀抱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在與她翻雲覆雨,嬌喘兮兮,呻吟不斷,竟可做到旁若無人,沂桀敞開著衣襟,密密的汗珠佈滿了古銅色的肌膚,一縷黑髮輕垂而下,這樣性感的俊逸無匹,我卻無心欣賞,只是感覺心裡某個地方,隱隱作痛著,沂桀瞟過我一眼又轉了回去,我不慎磕碰了一下,慌張將托盤擱置下來時,碰倒了桌面的燭臺,火光熄滅,原本就昏暗的房間,忽然變得跟外面的夜色一般,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淫靡之味……
我聽到了女人一聲高昂的尖叫,待到燈火重新燃起,沂桀已經離開了那個女人的身體,下了榻來,一會兒進來一個老嬤嬤,端給那女人一碗湯藥,女人什麼也沒說,接過來安靜的喝下了下去,老嬤嬤為她披上一件袍衫,便向沂桀福了身子帶著女人一同出了營帳,我立在案邊努力裝著平靜,呼吸卻壓制不住的微微打顫,沂桀走過來,氣定神閒的挑個位置坐了下。
“怎麼,怕得連禮數都忘了?”他問,我瞧見他眼裡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重逢後我最害怕看見的就是他這雙眼睛,若說年少時那眸子是一汪溫潤玉色的淺湖,如今,卻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潭,潭水又深又冷,即便他是這般的微笑著,也讓人,心生怖意。
我早料到,這會是一場艱難的仗。於是不再任由自己冒著無用的冷汗,便轉回神來,也讓自己笑了笑,“參見宣王陛下。”
“什麼味道,真香。”他用力嗅了嗅,我道,“是民女身上的香味。”八月道是害怕幹了一天的活,又髒又累遭人嫌棄,一個不爽被就地正法,這才在浣衣時加了花瓣做成的香料,這刻我十分感謝八月,總算引起了沂桀的注意,否則我連他眼都入不上,又何談往後喚醒他的記憶呢。
他倒不追問,拿起筷子,隨意夾了菜,送進嘴裡。
“這小菜味道當真不錯。”如我預料,他對八月的手藝很是滿意,我忙笑道,“若宣王陛下喜歡,民女和民女姐姐可以天天為宣王陛下打點膳食。”
“你倒是有些特別。”沂桀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渾身一凜,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沂桀眯了眯眼睛,並沒有放開我,“看這身段,弱柳扶腰,盈盈一握,生的是極好。”
我聽罷心驚肉跳,忙躲閃著眸子道,“宣王陛下謬讚了。”
“你那麼害怕做什麼?”他見我如此,這才鬆了手,好笑的說,“身段雖好,可惜,這張臉卻醜陋不堪得很,本王對你可沒那個興趣。”
我趁勢往後退了兩步,理了理心緒,又道,“能伺候宣王陛下的膳食,已是民女莫大的福氣,民女不敢妄想其他。”
“聰明。”沂桀點了點頭,目光中略有一份欣賞,又問我,“今年多大了?”
我答,“十五。”
他聽了若有所思。片刻,又道,“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嘴巴卻如此伶俐。”
我頷首,卻完全不料胸口很快多了一雙手掌,給嚇得汗毛炸開,才懸下的一顆心,立刻又縮得緊緊,噗噗跳個不停。
“瞧你,跟受驚的兔子似的。”他捏了一把,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