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路擊打。但孰料張九,並非象趙山那樣兒,只練臂膀,不修腿腳,乃是上、下兩盤兼修,且輕功也是絲毫都不含糊,往往只是輕輕一躍之間,便已從容避開,只累得他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但在旁人看來,只顧閃避、趨躲的張九,卻彷彿仍舊處於劣勢之態。
“嘁,如何?這,就要輸了吧?!”
臺下那人見了,再一次地“嗤嗤”冷笑道。
“哼!!”
鄭懷旭的心中掛念著小師弟的安危,只得裝聾作啞地,一聲冷哼道。
“師父,那張九,當真是要敗了嗎?”
吳莫距離他們兩桌兒都是坐得最近,聽了這話,便低聲詢問他師父道。
“恰恰相反,不出十五招兒之內,張九必勝。”
郭從謹捋須一笑道。
果不其然,那武思義堪堪又使出了不到十招兒,左邊的臂膀,便被張九的一隻掌尖兒掠中,打了一個晃兒。
“張少俠好掌力呀!小弟不才,倒是要接著討教幾招兒!”
武思義不甘就此落敗,強提著一口真氣,忍痛笑贊他道。繼而,就發出了一招兒“渡頭落日”,揮出右拐,擊向對方的頭頂。
張九在側身相讓之餘,順便伸手去奪那隻鐵柺的橫樑把柄。誰料一奪之下,竟是輕鬆得手,將那隻鐵柺,生生地奪成了兩截兒。
“著!”
武思義急忙手提著斷拐,寒光一閃地往上疾刺道——原來,這鐵柺當中,暗藏著一道巧妙的機關,中間藏有一柄尖刀暗器。
“得罪了,武公子!”
而張九卻是臨危不亂,鎮定從容地扔掉了手中的半截兒短拐,一個疾步,繞到了他的背後,雙手貼在了他的背心之處,虛按不發道。
“唉!多謝張少俠手下留情!”
武思義迫不得已,只得垂拐認輸道。
“精彩,精彩呀!!”
“五師叔威武!身手了得!”
臺下的無敵掌眾人,便一齊高聲喝彩道。
“怎麼樣?我們無敵掌的功夫,便是這等的出類拔萃、豔絕天下,你現在,可是誠心拜服了吧??”
鄭懷旭這才放下心來,橫了先前那人一眼,傲笑說道。
“嘁,那只是因為,武公子他年少不敵罷了。”
對方卻依然是滿面的輕蔑之色道:“俗話兒說得好,‘雙手須以防為主,腿上才是真功夫’。倘若今日在臺上的,是我們‘旋風腿’的人,只怕你師弟,就只有斷手、折臂,跪地求饒的份兒了嘍!”
原來說話的這人,正是“旋風腿”門中的大弟子李漸,同時,也是“伏虎山莊”之內的壯丁教習,自起名號兒,叫做“賽車輪”。其師乃是“旋風腿”的現任掌門,“春潮帶雨”周吟。
“好小子!你們‘旋風腿’,一向在江湖上籍籍無名,居然,還敢這麼口出狂言!”
鄭懷旭心中大惱地拍案怒喝道:“我鄭懷旭要是再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瞧瞧,你就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第六場,乃是張少俠取勝——同時,武比的上半局,業已順利結束,有請方才得勝的六位少俠,稍事休整,兩刻鐘後,再繼續登臺比試。”
鄭懷旭正說到此處,便聽臺上的李忠一連敲鑼三聲,朗聲宣佈道。隨後,和張九一同雙雙下臺的武思義走到平地時,往西面一轉,大步而去,顯見是要到更衣室內方便。而張九,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各位賓朋,此際天色已過正午,鑑於場地所限,鄙府不便大擺宴席,款待諸位,我家國公大人,深感歉意,”
就聽李忠接著含笑說道:“所以,特命府內的家奴,為各位送上少許的茶點,略作充飢之用,待到大會結束之後,再行設宴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