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眼光毒辣、處世老練,自是分辨得出品性高、低,又怎會喜歡,此等不肖之輩呢?”
阿梨點頭忖道。
“而風懷仁那廝見狀,便表面上疏遠,私下裡,更加花言巧語地對九兒大獻殷勤。”
就聽董懂,接著續道:“九兒畢竟年幼無知,很快就被他的虛情假意所迷惑”說到這裡,便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向了身邊的樹幹,顯然心中,十分痛恨風懷仁。
“然而九姑娘,哪裡象你說得,那麼天真無邪、不諳世故?他們之間的談話,你明明聽得清楚,為何還要選擇,繼續痴迷下去呢?!”
阿梨暗自喟嘆著,轉念又忖道:“嗐,我只笑人家痴迷,然而我自己,還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還有那位朱公子,真是傻得令人頭疼——可見男女之情,原本就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傻與不傻,只有願不願意的區別而已。”
“今晚,我因高祖母的突然離世,悲傷難抑,無法入眠,就在老大的勸說之下,來到此處散步舒緩,恰巧兒就碰到了你練武時出了岔子,正在竭力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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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懂此時,已經情緒稍緩地收回了拳頭,往下說道:“我自知內力不足,無法幫你平息翻湧的氣血,又怕有人侵害於你,因此屏細了呼吸,暗中護衛,誰知,就遇見了方才的一幕。本來,我早就想驚散了他們,只是擔心你正在運功的緊要關頭,於是一忍再忍,後來迫不得已,這才咳了一聲。”說完,彷彿輕鬆了不少,揹負著雙手,昂首望月,不再言語。
阿梨此際,越發地為自己,曾經的粗魯言辭而羞愧不已,欲要開口致歉吧,又覺得言語實在是蒼白無力,便也負起手來,站到了他的身邊,陪著他,一同仰望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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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咱們臨行之前,你趕快抓緊時間,為獨孤姑娘重新易容換裝吧!”
第二天早飯過後,大家正在收拾行李,燒燬屋內不想存留的書信和檔案,忙得不可開交之際,甄仕男如此吩咐董懂說道。
“是,獨孤姑娘,請隨我來。”
董懂應命上前,帶著阿梨去往自己的房中,為她易容、換裝去了。
“不知阿梨姑娘,今日是何身份,又作何裝扮呢?”
朱振宇在阿梨的目光威逼之下,仍舊不敢跟入窺探,只得站在院子裡,不停地轉來轉去,心中十分好奇道。
過了片刻,董懂率先開啟房門,快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位,手提著藍布包裹,衣著得體,黝黑、精瘦的矮個兒青年。
“敢問這位仁兄,今日您尊姓大名啊?”
朱振宇這回不再上當地,連忙迎了過去,含笑詢問“他”道。
“朱公子請見諒,在下不知。”
那青年尖細著嗓音,語速極快地回答他道。其語調兒之中,頗帶南方口音。
“咦,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莫非,是個呆子不成?!”
朱振宇頗覺可樂道。
“抱歉,諸位,在下甫臨人世,實在是一無所知。”
阿梨兩手一攤,滿臉無辜道。
“呵呵!”
屋內、屋外的眾人聽了,雖則心情沉重,也都不禁被她逗得莞爾一笑道。
“嗯,不錯,單看這一副粗鄙的皮相,還真是半點兒都瞧不出她的真身來。”
風懷仁此際恰好從屋內出來,去往廚房,途中停下腳步來,含情脈脈地凝視她道。
“是啊,風少俠說得對,”
阿梨在先前已然得知,甄九兒黎明時分就在他們幫中子弟的護送之下,返程回去了,是以,這風懷仁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逗自己,忍不住語帶雙關地,回奉他道:“這人世間的真真、假假,往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