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虹和董懂,拔腳就追道。
“六弟、小董,回來!”
孰料,甄仕男卻是不緊不慢地,喝止他們道:“你們讓她,隨便兒燒!!”
“大哥!你這是何意呀?!”
李、董二人奉命止步,大為不解道。
“一來,咱們追也追不上,”
甄仕男鎮定自若道:“二來,山人自有妙計。”
“甄前輩、李前輩、董少俠,請恕罪。”
此時的阿梨,見他們並沒有追出,便站在院子裡,一把火將那張圖畫兒,燒得只剩下了灰燼之後,轉身返回,如此拱手言畢,又對著陳麗娘,微一點頭說道:“姐姐,隱患已除,從此之後,你可以放心了。”
“嗯。大恩不言謝,妹妹的情義,麗娘只能牢記在心了。”
陳麗娘如釋重負道。
“誒呀!獨孤姑娘,你這不是搗亂嗎?!”
董懂大為不滿道:“你怎麼就那麼篤定,她最終不會為了名節,棄暗投明呢?!”
“呵呵呵,沒關係的,小董,獨孤姑娘燒得好,燒得妙哇!”
甄仕男則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幾張宣紙,一一地攤開來,擺在了劉雲濤的面前道:“如若不然,我家四夫人的手筆,又哪兒有機會,請劉大人賞臉一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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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
劉雲濤定睛一看,大吃一驚道。
“如你所見——全是你劉大人親筆題字的春宮圖兒哇!哈哈哈!”
甄仕男用手指點著它們,哈哈大笑道:“而每一張畫兒中的男子呢,都是我家四夫人,根據雪嬌姑娘房中的丫環,秀梅的描述,精心繪製的——你瞧,就連劉大人私處的這點黑痣,秀梅也不曾遺漏。唉,也不枉她委屈自己,侍奉你和雪嬌姑娘,沐浴、纏綿了一場啊!怎麼樣,比之麗娘姑娘的筆觸,孰高、孰低呢,劉大人?”
“你!你畫這些作甚?!”
劉雲濤又驚又怒道。
“哎,大哥,四嫂子這都是什麼時候兒畫的呀?!這上面的女子,就是那個頭牌雪嬌嗎?”
李海虹饒有興致地湊了過去,一一細看道:“哎呀呀,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哪!果真是雪膚花貌,窈窕可人哪!瞧瞧,這銷魂的神色,這勾人的姿”
“嗯,嗯!!”
董懂本待也一起湊過去觀看,但瞧了一眼阿梨和陳麗娘臉上,一羞、一氣的神情之後,便立時止步,高聲地清了一清嗓子,示意李海虹不要把話說得太過露骨道。
“嗐!瞧我懶豬這張嘴!”
李海虹這才回過神兒來,輕輕地打了一下兒自己的嘴巴道:“抱歉、抱歉,兩位姑娘!”
“秀梅去了‘雪嬌小樓’不久,你四嫂子就根據她的描繪,反覆修正,畫出了這些圖畫兒,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拿給劉大人審閱而已。”
甄仕男嘿然笑道:“所以,麗娘姑娘的那張自畫圖,燒了也就燒了,並不礙事。這幾張呢,也只是個草圖兒,等到今日回去之後,我就讓你四嫂子再用同樣的宣紙,多多地畫上一些,以備後用。”
“但是那位雪嬌姑娘,到底是招你們了,還是惹你們了?!”
陳麗娘憤憤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之間的事情,與她何干?你們憑什麼,這麼糟踐人家?!”
“是啊,甄前輩”
阿梨也兩手發癢地,大有同感道。
“呃,獨孤姑娘,你不用說,也不必費事,我自己動手,毀了就是!”
甄仕男擺手說著,收攏起了圖畫兒,舉到了燭火的上方,悉數燒燬道:“你放心,我家四夫人再畫之際,我會提醒她,畫中女子的相貌,應當張張不同,虛擬即可——這一下兒,你們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