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正在他家旁邊的那一片雜草叢生的宅基地上,揮舞著手中的鐵鏟,將這些雜草一一砍倒。
對於耳邊不斷傳來的嘰嘰喳喳的聲音,他全當沒聽見,任由二嬸還有大嫂在他家院子裡演雙簧。
倒也不是他不想參與。
而是二嬸還有大嫂她們提前說了,這是她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男的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
從聽到的隻言片語言來看,二嬸和大嫂很成功。
村裡的那些婦女們,在看向許雲嬌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絲隱藏的畏懼,不敢輕易招惹她。
李長歌把棉襖脫掉,走到牆邊,放在牆頭上。
現在的他渾身直冒汗。
不得不說,今天下午的陽光確實足夠暖和。
這片荒地上的雜草基本被他剷平。
站在牆邊,李長歌衝著屋裡喊一聲:“媳婦兒,去幫我把耬耙拿過來,我要把這些雜草收攏起來。”
李長歌的這一聲媳婦兒,叫得十分自然。
頓時引來院子裡的婦女們的一片鬨笑聲。
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地喊出這種親暱的稱謂,在這個相對保守的年代還是很大膽的。
許雲嬌紅著臉,拿著耬耙跑出來。
在眾人們的笑著的調侃聲中,一把將耬耙塞到丈夫李長歌手裡,又低著頭,趕緊跑回了屋內。
耬耙,是種竹製的工具,用一整根毛竹做的。
大概有成年男性的手腕那般粗細,表面被打磨的光滑平整,拿在手裡非常輕,不怎麼累人。
用手握著這一端,由於長年累月的使用,被粗糙的手掌打磨的光滑平整。而用來耙東西的另一端,是把竹子劈開,用火加熱,製成彎曲的耙子。
有點類似於豬八戒使用的九齒釘耙。
不過豬八戒用的是金屬製品,而這個是竹製品。
耬耙在農村的應用範圍很廣。在打穀場上,將穀物脫離秸稈以後,就需要用耬耙,把這些秸稈一點點的摟走,只留下那滿地的穀物。
還有就是像現在,這些被砍倒的荒地上的乾枯雜草,散落在荒地上的每一寸角落,需要用耬耙一點點的將它們摟走聚攏,最後再一起處理。
等把這些雜草全部摟在一起,李長歌展開雙臂,抱著一大堆雜草往屋裡走,準備放在灶臺前。
這東西用來當做燃料,燒火做飯,再合適不過。
等他忙完這些,太陽西沉,沒那麼暖和了。
原本在他家院子裡有說有笑,聊著天的婦女們紛紛搬著他們帶來的小動作,起身回家做飯。
沒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裡的人散得一乾二淨。
裊裊炊煙,從各家各戶的煙囪中升起。
各種飯菜的香氣,也開始在村子裡瀰漫。
只不過大多數都是普通的雜糧,像什麼紅薯,土豆,雜糧糊糊,雜糧麵條,很少有大米白麵。
至於肉蛋奶,更是極其少見。
太陽西下了,天氣也冷了,寒意又席捲來了。
許雲嬌看著丈夫還沒有把棉襖穿上,趕緊拿著放在牆頭上的棉襖,走過去親自給他披上。
一邊披著,一邊開口責備道:
“你也真是的,天氣都冷了還不把棉襖穿上,凍壞了身子怎麼辦?快,別愣著了,趕緊把棉襖穿上。”
許雲嬌正要幫丈夫穿棉襖,卻見到丈夫嘿嘿一笑,順手一用力,直接把她拉進懷裡。以至於她被這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下意識緊緊抱住丈夫。
李長歌順手把棉襖穿上,敞開胸懷,用棉襖把媳婦許雲嬌裹在懷裡,緊緊地抱著,就是不鬆手。
任由媳婦許雲嬌在他懷裡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