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
村裡有養過狗的人，說小灰還不到一歲。
相當於人類青少年的時候。
可以來說，正是叛逆心，玩鬧心重的年紀。
目送小黑離開，李長歌這才把目光落在旁邊，還在沉默思考的李善青身上，於是開口說一句：
“王寡婦還說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你可以不認，也可以不養，但你不能逼她把孩子打掉。她想做個母親，不想以後老了沒人養，孤寡一生。”
聽李長歌這麼說，李善青終於有了動作。
他把手伸到棉襖中，掏了好一會兒，終於掏出一個灰色的手絹，小心翼翼開啟，將裡面包裹的錢和各種票證，暴露在兩個人的視線中。
他先掏出兩張五塊的錢，可能是覺得不夠，又抽出一張十塊的，總共二十塊，一把拍在李長歌手裡。
“叔，求你幫個忙，這二十塊錢就先放到你那。你們該賺錢賺錢，隔三差五給她送點兒東西就行。”
這二十塊錢在農村，足夠一家三口吃幾個月的。
有這二十塊錢，王寡婦的生活應該會改善不少。
李長歌也沒廢話，反手就把這二十塊錢揣進兜裡，說一句他會幫忙辦這事兒的，就直接轉身離開。
這些錢肯定是李善青他們家壓箱底的錢。
貿然拿出來二十塊，可以來說是大出血。
要是被他家那口子發現少了二十塊錢，估計又鬧得昏天黑地，搞得全村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這關李長歌什麼事呢？
那是人的家事，還是不摻和比較好。
他只需要默默把嘴閉上，賺錢就行。
悶聲發大財，才是這個年代永恆的道理！
李長歌揣著二十塊錢回家。
路過二叔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小灰頂著風雪，蹲坐在二叔家門口，不管二嬸怎麼趕都趕不著它。
“嘿，你這狗還真夠犟的！都說了，秋雲生病了，沒辦法出門見風，不能陪你玩。去去去，趕緊回去！”
二嬸正趕著小灰，一抬頭，瞅見李長歌。
立馬就笑呵呵地喊道：“長歌，你看看你的狗，賴在我家門口不走了，非要進去拉秋雲一塊出來玩兒！”
見到二嬸又氣又笑的樣子，李長歌也笑了。
他踏雪進入院子，衝著蹲坐在門口的小灰腦袋上輕輕來一巴掌，就直接進屋裡，開口就問二嬸道：
“秋雲咋樣了？我去看看！”
“喝了你送來的藥，已經好多了，就是還有些咳嗽。”
李長歌和二嬸一起進屋，看到在被窩裡躺著的秋雲。
秋雲在看到李長歌，還有跟著李成哥身後的小灰，那一瞬間眼睛裡閃著光，立馬坐起來，高興道：
“二爸，小灰，你們是來找我出去玩的嗎？”
“外面下大雪了，我好想去打雪仗。”
“可爺爺奶奶說不讓我出去，我真的好無聊。”
聽著小侄女委屈地抱怨聲，李長歌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秋雲乖，等病好了再出去玩也不遲。”
聽到二爸的話，秋雲嘴嘟著翹起，很不開心。
“汪汪汪……”
小灰又蹦又跳，叫兩聲，歡快地衝秋雲搖尾巴。
小侄女秋雲臉上立馬綻放出笑容，她趴到床邊上，伸手去摸小輝，小灰立馬把腦袋湊上來配合它。
“小灰乖，等我病好了，我再去找你玩。”
見到秋雲這懂事的模樣，李長歌和二叔二嬸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不得不說，秋雲這孩子是真好。
讓李長歌更加堅定了想法——
一定要和媳婦生一個像秋雲這麼懂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