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挑下巴。
暗示他們小兩口朝屋那邊望眼。
李長歌兩口子同一時間扭頭，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自家屋裡，看到那幾個女學生此刻都在趴在門口，露個腦袋，朝他們這邊偷看，而且還在捂著嘴偷笑。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那五個女學生用著許雲嬌提供的熱水，用昨天夜裡已經買好的牙膏牙刷，簡單快速的洗漱一下。
跟李長歌他們兩口子揮手告別，直奔集合點。
她們是要過去吃大鍋飯的。
說是大鍋飯，實際上是特別安排的小灶。
伙食水平肯定比村裡的普通人家強。
但跟李長歌他們兩口子比，那可就差遠了。
送走那些女學生，許雲嬌就開始烙餅，又是煎雞蛋，又是煎火腿腸。再加點兒調料，用餅一卷，簡單實惠的一頓早餐，就這麼應付過去。
許雲嬌知道自家丈夫能吃，所以就多準備一些，用包裹包好，讓他隨身攜帶，等半上午的時候吃。
不能只吃乾的，也得喝稀的。
李長歌把鮮牛奶在煤爐上熱一熱，給媳婦倒個小半碗，再往裡面加一些白糖，用筷子攪拌攪拌，讓白糖充分融入到加熱的純牛奶之中。
“來，嚐嚐鮮牛奶好不好喝？”
李長歌沒敢給媳婦準備太多，怕她接受不了。
許雲嬌這還是第一次接觸牛奶。
她以前放牛的時候，母牛產牛犢了，倒是見過小牛犢吃母牛的牛奶。也見過村裡的孩子頑皮，也要去吃，結果吃了一口之後，就哇的一聲吐出來。
說是有一大股腥味，非常難喝。
也有一個孩子強忍著腥味去喝，結果第二天就拉整整一天的肚子，差點兒沒把命給拉過去。
聽媳婦這麼說，李長歌知道，肯定是乳酸不耐受症。
在這裡生活的人，長時間吃得都是糧食，很少接受奶製品，腸胃裡已經形成了特殊的菌落。一旦接觸平常不經常吃的東西，腸胃就會形成不適。
最典型常見的一個現象就是——水土不服。
李長歌端著碗，遞到媳婦許雲嬌的面前，提前開口說：“先小口小口的喝，看看能不能適應。”
在自家男人的教導下，許雲嬌小口小口的去喝。
因為加了糖，熱牛奶一入口，頓時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味蕾，反倒沖淡了牛奶的奶腥味。
喝完一小口，許雲嬌點點頭，道：“還行！”
這小半碗的熱牛奶本身就不多，喝個幾口，就見底了，還能看到碗底也沒有完全融化的糖顆粒。
許雲嬌怕浪費，又往碗里加了一些熱水，把這些糖顆粒全部衝化，最後再吹著熱氣喝熱水。
李長歌笑著搖頭，卻並沒有去阻止媳婦。
“行，你第一次喝的東西不能喝太多，慢慢適應。等以後哪天喝這個不會拉肚子了，再隨便喝。”
“嗯，都行，我都聽你的。”
許雲嬌雖然不明白自家男人為什麼會這麼說。
但是她知道，聽自家男人的準沒錯。
李長歌喝牛奶，那就相當於牛飲，咕咚咕咚，吞嚥的聲音極大，幾秒下肚，一大碗牛奶直接見底。
喝完之後，嘴角還沾了一些牛奶。許雲嬌見了，取出手帕，輕輕地給自家男人擦拭殘留的奶漬。
還沒等李長歌想趁機會再親一口媳婦，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女學生們的談笑聲。
那些女學生一進院子，就開口問許雲嬌，道：
“雲嬌姐，我們能不能用一下你們家的熱水洗臉刷牙。我們不白用的，可以出錢買，你看成不？”
聽到這個問題，許雲嬌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