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了不少的錢,眼前這個堂哥十分高興。
他的目光落在李長歌身後的貨架上,正在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看看有什麼東西是他可以購買消費的。
李長歌見到這一幕,往旁邊挪了挪。
同時開口介紹著:“最近不是鬧鹽荒嗎?買點兒鹽回去,等生產隊的鹽沒了,或者缺了,自己有的吃。”
聽到這一提議,這個堂哥很認真的點點頭。
問李長歌鹽有沒有漲價?
李長歌信誓旦旦地開口保證:“我這裡的鹽和供銷社裡的價格一樣,絕對不會漲價,還是一毛五一斤。”
那個堂哥猶豫片刻,最後開口要了一斤鹽。
又把目光落在貨架上的梳子和篦子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開口道:“再給我拿一把梳子一把篦子。”
李長歌笑呵呵的轉身,拿兩樣東西放在他面前。
“是買給嫂子的吧?”
“對,她最近老是說頭癢,說是頭上長蝨子了。家裡的梳子和篦子已經斷了,沒法用。這不是稍微賺了點錢嘛,就想著給你嫂子買一個用。”
“你還怪心疼我嫂子的!”
“啥心疼不心疼的,自家媳婦兒肯定得關心。”
“那以後我一定要向你學習。”
聽著李長歌的話,那個堂哥呵呵的傻笑。
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那個堂哥趕緊把錢一付,擺在櫃檯上,就要走。
“哎哎哎,哥,等一下!”
李長歌喊住他,取出一根紅頭繩,塞到堂哥手裡,道:“也不是啥值錢的,拿回去哄嫂子開心吧!”
“你這……”堂哥看著手裡的紅頭繩。
一時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同時也對李長歌送東西的行為,好感十足。
“趕緊收下回去吧,別耽誤別人過來收錢。”
李長歌用這個藉口催促堂哥趕緊走。
“那行,你先忙,我先走了。”
那個堂哥臉上掛著笑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一根紅頭繩也不值幾個錢。
這個人情社會,關係越處越好,人情越用越薄。
代銷點還能再開差不多二十年時間。
如果沒有系統存在的話。
在這二十年的時間裡,只要運營好周邊的人際關係,不說能大富大貴,最起碼也能躺著吃喝不愁。
等再過二十年,改革的浪潮到了他們這。
才是三十多歲、年近四十的他大展拳腳的時候。
很快,外面的那個人緊跟著進了院子。
“你今天白天去我們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錢送到我手裡呢,把我嚇了一跳。”
人還沒到,聲音先到。
等來人一進門,這才看清他是柳家村人。
李長歌笑了笑,道:“我今天白天去,就是告訴你們,我從供銷社回來了,讓你們晚上來我這拿錢。”
“錢拿到了?”柳家村的人很高興。
“拿到了!”
又是重複剛才的行為,對一下賬,再把錢給他。
拿到錢的柳家村的那個漢子,第一時間就把目光鎖在放在最安全位置的那一罈散酒上,兩眼放光。
“酒多少錢?咋賣的?”
“酒可不便宜,要一塊一毛四一斤。”
“這麼貴?”那漢子也被這個價格嚇了一跳。
“要不少來點?”
那漢子看著手裡的錢,猶豫片刻,直接往櫃檯上一拍,道:“錢都給你,你看著打,能打多少打多少!”
得,原來是個嗜酒如命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