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而莊嚴的魔尊殿內,燭火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魔尊宮墨塵一襲黑袍如夜,眉宇間凝聚著不容侵犯的威嚴,正端坐於高高的王座上,周身環繞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動。
時希此刻卻面帶淚痕,神色焦急而絕望,懷中緊緊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那稚嫩的臉龐上還帶著初來人世的純淨與無邪。
“尊上,請您看看這孩子……”時希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撕扯而出,她顫抖著手,將孩子輕輕遞向宮墨塵,眼中滿是對真相的渴望與對失去親生骨肉的痛楚。
宮墨塵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接過孩子,手指輕彈,一滴鮮紅的血液自嬰兒指尖溢位,與他的血液並排放置。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息,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然而,當兩滴血珠並未如預期般相融,反而各自獨立,涇渭分明時,宮墨塵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眸中怒火中燒。
“這也不是我的血脈!”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雷鳴般在殿內迴盪,每一個字都敲擊在時希的心上,讓她本就搖搖欲墜的世界更加崩塌。
這時,淺沫悄然走近,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無辜的嬰兒,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柔情,但很快被堅決與冷漠所取代。
淺沫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冰刃,帶著刺骨的寒意,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陰陽怪氣道:“原來,是你偷人,生的雜種,現在假借說孩子被換!時希,你究竟是何居心?是想博取同情,還是單純地在玩弄我們所有人的感情?”
時希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怨懟地望著淺沫,聲音因憤怒和悲傷而變得尖銳:“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汙衊我!我時希對尊上一片真心,從未有過半點背叛!這孩子,他確實……確實不是我的,但我也是受害者啊!”
宮墨塵聽到這裡,眉頭緊鎖,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來人,把這個賤人拖下去!本宮要親自審問,看看她到底有何圖謀!”
隨著宮墨塵一聲令下,幾個身穿黑袍的侍衛迅速上前,將時希架起。
淺沫雖然掙扎,但終究敵不過侍衛們的力量,只能被強行帶離。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更多的是對宮墨塵和時希之間複雜關係的嘲諷與冷笑。
宮墨塵的決定如同一道驚雷,在空曠的大殿內炸響。
他竟然當著時希和淺沫的面,一把火,無情地將那個無辜的嬰兒投入了熊熊燃燒的火海中。
火焰瞬間吞噬了孩子嬌小的身軀,先是一陣淒厲的哭聲劃破夜空,緊接著,那稚嫩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死寂和絕望。
時希目睹這一幕,整個人如遭雷擊,她瞪大了雙眼,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想要衝上前去,卻被身邊的侍衛緊緊制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烈火吞噬,心中的悲痛與憤怒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束縛。
淺沫見到那孩兒在火海中掙扎,內心一陣揪著疼。
她雖然平日裡對時希多有不滿,但此刻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也不禁心生憐憫。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對那個孩子,更多的是一陣心疼!
然而,宮墨塵卻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切,他的臉上依舊冷漠如初,彷彿剛剛做出的決定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時希帶走,聲音冰冷而決絕:“把這個女人關進地牢,本宮要親自審問她!”
侍衛們得令,立即上前將時希架起。
時希沒有反抗,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在被帶走的過程中,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