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字旁邊有個心,說明了要恨一個人是需要用到心的,而她的心都已經粉碎了,又該怎麼去恨他呢?
她並不恨他,只怪自己和他無緣,以及用情太深才會自討苦吃,所以她對自己發過誓,真愛過一次就夠了,心碎也一樣。
她不想再碰觸愛情了,不管物件是誰都一樣,一次就夠了。
“衛晟,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我並不恨你也不怪你,所以,別再提了好嗎?我好累,可以讓我好好的睡覺嗎?”她以疲憊的嗓音低聲求道。
衛晟抿緊唇瓣,不再開口說話。他總算是見識到她有多倔強了,也讓他徹底覺悟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而對她,多說不如多做,他得軟硬兼施才行。
“我想洗澡。”早上,等兒子去上學後,衛晟對習小羽這麼說。
“洗澡?”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
“對。”他堅定的點頭。
“你瘋了嗎?醫生不是特別交代說你的傷口絕對不能碰到水,你要怎麼洗澡?”
“我會小心的。”
“怎麼個小心法?”她問他,“你的傷口稍微一扯到就會痛,這種情況下你要怎麼洗澡?”
“我會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不知道,總會有辦法——啊!”他不在意的聳肩,卻因拉扯到腰部的肌肉而痛叫一聲,眉頭隨即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看你這樣要怎麼洗澡、怎麼想辦法?”習小羽迅速跑到他身邊,檢視了一下他腰部的傷處,然後以不贊同的表情對他命令道:“不準洗澡。要洗等過兩天後再洗。”
“不行,這樣我會髒死。”
“髒死和痛死哪一個好?”
“我寧願痛死。”
她沒轍的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改以好聲好氣的勸說:“衛晟,你不是小孩子,拜託別鬧了,要洗澡等過兩天傷口好些再洗,好不好?”
“不好。”他一口回絕,氣得她忍不住咬緊牙關。
“別鬧了好不好?”
“我要洗澡。”他的態度很堅持。
“好,要洗你自己去洗,我是不會幫你的。”她雙手抱胸,做出冷眼旁觀的姿態。她就不相信沒有她的幫忙,他有辦法自己洗澡。
“我本來就想自己洗,沒指望你會幫我。”衛晟用無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地移動身體下床,每挪動身體一寸,他就痛得倒吸一口氣,看得站在一旁的習小羽眉頭愈皺愈緊。
“你真的這麼講不聽?”她忍不住開口。
“不是我講不聽,而是身體黏黏的真的讓我很不舒服,昨天我流了一身的汗,你也有看到不是嗎?”他停下動作,無奈的看向她,“你別站在這裡了,反正你都說了不會幫我,我會自己想辦法,你去忙你的事吧。”
說完,他再度艱難的移動身體下床,重複之前每動一下就痛得猛吸一口氣的戲碼。他就不相信小羽真的狠得下心來不理他。
“不然不要洗澡,我替你擦澡,這樣總可以了吧?”習小羽生氣的瞪了他一會兒,終於再也看不下去的伸手壓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繼續折磨自己的心。
“你肯替我擦澡?全身嗎?”他抬頭問道。
“如果你只想擦半身的話,我可以省點力氣。”
“當然要擦全身。”他迅速的說,“但是我怕你會害羞。”
“害羞什麼?”她沒好氣的反問,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回床上躺好。
“啊!痛痛痛痛痛……”衛晟仍不忘做戲。
其實這種小傷對他而言就像被蜜蜂螫到一樣,他還受過比這嚴重十幾、二十倍的傷。
他的身上有二十處以上的傷疤,雖然只有兩、三道重傷留下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