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連忙扶起她,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凌采薇吃力地爬起來。她的臉上沾染了雪花,把眉毛上的眉粉都擦掉了,露出兩條彎彎曲曲的眉毛。
她憤怒地瞪著凌慕兒,朝她揮出手掌。
凌慕兒又不是原主,怎麼可能傻呼呼地等著被打?她朝旁邊走了幾步,皺眉說道:“我可沒有心情陪你在這裡發瘋。”
“啊!”凌采薇再次落空,氣得臉色猙獰。她撲向準備離開的凌慕兒,掐著她的脖子罵道:“賤人,竟敢讓俺摔跤,俺掐死你。”
凌慕兒推開凌采薇, 冷漠地低吼:“滾開!”
咚!凌采薇再次被凌慕兒推倒在地上。
旁邊幾個男女沉不住氣了。
剛才看見凌慕兒,他們的眼裡浮現看好戲的神色。不曾想今天的凌慕兒就像被鬼附身似的,居然如此難纏。
以前凌慕兒見到凌采薇,不管有什麼好東西都會乖乖上交。今天為了一隻兔子,她莫不是瘋了不成?果然餓傻了,已經不知道懼怕凌采薇的手段。現在得罪凌采薇,那就不是餓幾天那麼簡單。以凌采薇和王氏的手段,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一少女,也就是凌采薇的堂妹凌蝴蝶瞪著凌慕兒說道:“薇姐是你的姑姑,你竟敢推她打她,也不怕受家法嗎?”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推她打她了?”凌慕兒冷道:“我只看見一個強盜想搶我的東西。”
“你們是一家人,幹嘛這麼小氣?”旁邊的男子,也就是剛才扶凌采薇起來的莊大林說道。
這個莊大林是凌采薇的未婚夫。兩人去年定了親,正好碰上莊大林守孝,這才拖到現在還沒有成親。
雖然沒有成親,但是兩人的親事是長輩早就定好的。農戶人家沒有大戶人家那麼多規矩,所以兩家人也經常走動。
莊大林是個讀書人。雖然家裡不算寬裕,但是因為他讀書識字,所以在這裡也算是體面。王氏給女兒找了這麼一個體面的讀書人,曾經在村裡到處招搖,讓人狠狠眼紅了一把。凌采薇對這個未婚夫也很是滿意。平時 與他在眾人面前十分恩愛。
“你才和她是一家人。我不是。”凌慕兒提著小兔子,淡淡地看了看面前的幾男幾女。”我這人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要是你們再來打擾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凌采薇以前把凌慕兒壓得死死的,現在見她如此張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冷笑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這個賤丫頭不知道從哪裡偷的兔子,她居然還敢對我們如此無禮。把她抓起來,狠狠地收拾,看她還敢嘴硬。”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他們看著凌慕兒手裡的兔子,眼裡閃過貪婪的紅光。
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要不然也不會和凌采薇狼狽為奸。他們之所以上山,就是因為餓得不行,想上山找點吃的。
這場大雪持續了那麼久。就算他們的家裡有些餘糧,時間長了也扛不住了。雖然他們不像凌慕兒那樣餓了很久,但是也餓了好幾頓,每天只能吃點粗糧度日。他們好久沒有沾油葷,見到這麼大隻兔子,哪有不動心的道理?
“薇兒說得沒錯。這丫頭如此瘦小,怎麼可能抓得住兔子?這兔子一定是她偷的。”旁邊的青年邪惡地說道。
這人是村裡的浪蕩子,平時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村裡要是丟雞丟東西,多半是他乾的。
幾個男女都被凌慕兒手裡的兔子勾住了魂。他們一步步走向凌慕兒,將她包圍起來。
凌慕兒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她握緊拳頭,冷冷地看著他們。
最先出手的就是那個浪蕩子凌威。他長得牛高馬大,一身肥肉更是相當於凌慕兒的兩倍大。
他抓向凌慕兒。凌慕兒揚起腿,朝他狠狠地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