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名節,母妃心善當天夜裡便將他從被窩裡救出來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並且責令他務必在一月內將姑娘追回來。
要知道那姑娘可是在退婚第二日便離開京城,美名其曰跟著師傅閒雲野鶴去了,大天朝天大地大他上哪兒找人去?
“活該!”凌慕兒一點不覺得他可憐,“誰叫你放著貌美如花的美嬌娘不要,非要作死,正好京城的事務都解決完了,你這回也可放心大膽的去追人了。”
凌慕兒笑,笑的奸詐得瑟。
“凌慕兒!”南宮弈之氣的咬牙切齒,他舉起拳頭作勢要打下來。
“弈之!”上官紹宸分明是頭也沒回,可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得。
見他不甘心的將拳頭放下來,上官紹宸這才收起鋒芒的雙眼,再看凌慕兒時又變成了溫柔的絕世好男人形象,“弈之最近還真不能離開京城,父皇命令我和六皇弟監國,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終於聽到了正義之言,南宮弈之得意的搖頭晃腦,“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表哥需要我呢。”
瞧著他分明是一副帥氣英俊少年郎的模樣,卻偏偏故意擺出嬌縱的嘚瑟樣,直讓凌慕兒作嘔。
“噁心!”
白了他一眼,凌慕兒不打算搭理他,“什麼叫做和六皇子一起監國,難怪你今日回來的這麼晚?”
上官紹宸點點頭,“父皇病重,又經歷七皇弟一案,竟一病不起,怕是……”
他又嘆了口氣,“慕兒,明日一早隨我進宮給父皇瞧瞧?”
凌慕兒點點頭。雖說皇帝老兒待見她之後便不怎麼精神了,但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她的父親。
“皇上的病況我不是沒瞧過,他若不願意接受診治我也無法,另外,我雖是大夫,可我也當真沒有和閻王爺搶人的本事,這話你可懂?”
她都說的如此明白了,上官紹宸聰明,又怎會不懂。
看來太醫院的那些老頑固們沒和他說瞎話,父皇當真是大限將至。
雖然我朝尚有太子在,可舉國上下誰人不知太子中庸,根本難當大任,往往越是這樣的時候,朝中越是混亂的時候。
“父皇病重期間,某些人必定不會放過難得的機會,只怕今後回府的時間會越來越短。”上官紹宸有些歉意的盯著凌慕兒。
他不想他的小女人獨守空房,可朝堂也固然重要。
“賢王拿過來的有關於六皇子的行蹤,這幾日我仔細看過了,不得不承認我們從前當真是忽略了六皇子,他隱藏鋒芒多年,只怕早已羽翼豐滿,想要對付他,不比對付秦玄廷容易,皇上又命你二人監國,你定要小心。”
上官紹宸點點頭,慕兒看到的那些線索,他不是沒發現。
七年前,當秦若塵第一次被父皇辱罵時,他便培養自己的一方勢力,分佈京城內外,他怕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盯上了秦玄廷。
五年前,秦若塵借舉薦門客之名,將自己的人安插在朝中各眾臣身旁,接下來的二年時間內,他親自提拔這些人,乃至現在朝野上下有一小部分人為他馬首是瞻。
三年前,秦若塵親自策劃了諸多戰役,令皇上第一次對他改觀,開始賜他府邸,給了他更為隱蔽的空間。
一年前,他出入的各地都明確的表示,秦玄廷刺殺他的諸多次中,秦若塵也參有一份。
或許秦玄廷到現在都不會知道,有些黑衣殺手並非全都是他自己的人,而早早地被秦若塵暗中換掉了一半。
而讓他更為吃驚的是,就連一年多前他出徵邊關,慕兒被太子刁難時,竟也是他的人向他通風報信。
這個六皇弟啊,近年來京中發生的大事情中,究竟有哪一件是你沒有參與的?
“只要他不胡來,我自不會與他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