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份淡定讓朱某自愧不如。”
凌慕兒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無奈,“誰說我不擔心的,萬一刁蠻的小郡主真的一氣之下跳下去,不管有什麼好歹的我們凌家個個都得人頭落地,不過還好她沒想象中那麼瘋狂。”
“看來凌兄命裡中必有一劫,也不知這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朱沏嘆了口氣。
他與凌兄雖然相識不長,但一見如故,一聲兄弟就是一生兄弟,他的好與壞都讓他無比牽掛。
“朱大哥不怕輸給哥哥嗎,畢竟現在哥哥是有堅定信念的人,而你們又是同一時間科考。”凌慕兒的聲音翠翠的,好聽極了。
微風拂面,拂過她耳邊碎髮,同時也傳來淡淡的草藥香,讓朱沏覺得跟她待在一塊真是舒服。
“人各有命,屬於我的任何人都搶不走,而不屬於我的也強求不來。”朱沏墨黑的瞳孔眼波流轉,嘴角眉梢噙著淡笑,好像天生就是這幅與世無爭的樣子。
是啊,在失明的那近二十年中,他就算有過追求又能怎樣?若非遇見眼前這位姑娘,他甚至根本無法站在這裡,又何談理想?
“慕兒怕冷,這湖邊又總是有風吹過,別涼著身子,我送你回去。”朱沏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喜歡凌慕兒走在他前面,看著她的背影就像能一直保護這丫頭一樣。
如果他知道凌子軒和小郡主不過是虛驚一場,他一定不會讓凌慕兒來這兒吹冷風,真是該死。
這番折騰後,想必七皇子宴請的酒局也該散場,果然,當她重回酒樓時,聽說眾人已走,而七皇子還留下了高昂的飯錢。
“慕兒,這七皇子畢竟是皇子,突然給這麼多銀子,我們是不是應該退回去啊?”凌大志向來老實,不屬於自己的多一分也不要,況且對方還是富有權貴的皇帝兒子,這免費請人家都是應該的,多收取了那麼多,萬一被人拿住把柄遭殃的是整個凌家啊。
“既然是七皇子賞的,我們收著就好,爹您不必擔心,那人不是那種人。”
雖然她與七皇子不熟,但那人好像不喜歡欠別人什麼人情,來酒樓宴請並給多多的賞錢,無非是感謝她親自上門看診而已,到手的銀子哪有交出去的道理?
“可是他們臨走時候好像發生什麼大事情一樣,一個個急匆匆離開,臉上嚴肅的很,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身在京城,又開酒樓,有些事情還是要多豎起一直耳朵,這是最基本的生存道理。
看到凌大志如今也習慣了這個繁茂盛世的生存規律,凌慕兒很高興,“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他們那些權貴撐著呢,咱們憑良心開酒樓,爹咱不怕。”
“對,咱憑著良心幹,沒什麼可怕的。”凌大志被閨女這番安慰的頻頻直點頭。
酒樓沒她什麼事情,凌慕兒打算回去釀一些紅酒,便回了凌家。
小院前的石子七星陣變了形狀,房門前的鈴鐺錯了位,室內似乎有另一道呼吸聲。她的小院暗記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這些被破壞,便意味著房中闖了人。
一系列的資訊傳入她腦中,凌慕兒放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整個人渾身緊繃。
輕輕開啟房門,濃烈的血腥味立刻竄入鼻尖,她不受控制驟緊眉頭,難道是蘇策又擅闖她閨房?
“是誰,出來!”
她關門怒喝,已經做好近身格鬥的準備。
“慕兒,我……”屏風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還沒等他把話說哇,身影隨著一聲巨響倒在地上,血液順著他身下流出。
“周啟焱?”凌慕兒雙眸圓睜,確認身份後立刻衝上去,只見周啟焱一身夜行衣上血跡斑斑,雙眼緊閉,連呼吸都非常微弱。
難怪七皇子等人離開酒樓時行色匆匆,許是得到有人刺殺太子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