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戳在人的痛處。
郡王渾身一怔,目光再看向書桌前他剛剛丟下的字畫,嘴角猛抽,“你瞧瞧你這是什麼態度?行,你不服氣是吧,之前我還是在跟你商量,那麼現在我告訴你,蘭倩影你不得不娶!”
郡王妃意識到情況不妙,顫抖著身體緩慢走到蘇策身邊,“策兒,別跟你父王置氣,我們這樣做也都是為了你好。你看我與你父王當年就是政治聯姻,雖然起初也是互相都看不上眼,但是時間的磨合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蘭倩影那丫頭端莊賢淑又識大體,我相信她會成為你最好的賢內助的。”
蘇策站在原地沒動,怒火轉化成冷笑,他自嘲的看著母親,“哦,是嗎?那策兒斗膽問母妃,你們可還記得當年的莫娘,你們當真以為她真的死了嗎?”
此言一出,剛剛還保持淡定的兩個人瞬間如晴天霹靂。
郡王妃更是釀蹌後天數步。
“你,你這話是什麼額意思?”她顫抖的伸出食指指著蘇策的臉,隨後又忙搖頭。”不,不可能的,那人離開多年,我親自看到過她的屍體,莫非……”
不知道是想起什麼,郡王妃立刻回眸看向夫君, 眼神裡錯綜複雜,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郡王根本不敢看妻子的眼睛,被人重新提及二十年前的舊事,他眼底躲躲閃閃,最終將怒火發洩在蘇策身上,“你個孽障,胡說八道!”
“對,就當我是胡說八道,所以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平日裡的恩愛也都是裝出來的吧?”蘇策笑容愈加淒冷,心裡更是悲哀至極,他怎麼會有如此虛偽的父母?
“所以當年你們成親,無非是為了權勢而已,這種強迫的婚姻並不幸福,也並不我想要的。”
甩甩袖子蘇策大步離開,留下室內兩個人怨恨的望著彼此。
凌慕兒從醫館出來,正打算去酒樓,今天看診的客人不多,她索性給商枝和降香也放了假,京城那麼大總該好好去瞧瞧。
路上,總覺得有個人一直跟在身後,凌慕兒站在原地回眸,卻只有普通的百姓,她再繼續往前走,那個影子似乎又跟上來了,她勾著唇,停在一家胭脂水粉鋪前,隨意把玩似的拿起一面嬌小銅鏡,模樣像是在照鏡子,實則是看向鏡子內的畫面。
對方很賊,意識到她的意圖立刻藏了起來,但凌慕兒還是捕捉到了他轉身的身影。
“姑娘,我說你買不買啊,不買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攤位小廝看不慣這種只看不賣的,凌慕兒索性丟下一兩銀子,將銅鏡放在懷裡,回去送給娘也不錯啊。
她大搖大擺往前走,時而加快步子,時而故意放慢腳步,走走停停,直到前面的岔路口,她原本直行的步子趁人不注意時突然右轉,那是條偏僻的小衚衕,人煙稀少。
凌慕兒趁其不備時從空間裡取出一根木棒,暗中躲在角落裡,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拿出銅鏡伸出去,果然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在尋找什麼,她立刻遊走在男人身後,一棒子就要打下去。
“是我!”
男人意識到危險就在身後,在棍棒打下來的瞬間,身子旋轉,手腕用力,穩穩抓住棍子。
似乎是個熟悉的聲音,凌慕兒這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竟是蘇策。
只見他一改從前白衣裝扮,一身黑色長袍,臉上還戴了半截面具,“小郡王裝酷呢。”
“陪我喝一杯。”他嗓音深沉,被打趣了也沒任何反應,“你欠我的。”
凌慕兒正想拒絕,但看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惆悵,於心不穩的點了點頭。
二人沒去凌家酒樓,而是拎著兩罈子酒去了西郊湖邊。
夜晚的西郊美不勝收,時而有船隻劃過,時而有赴約的男女,凌慕兒靜靜地坐在蘇策身旁,看著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