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費盡心思做了這麼多。
我總得給我自己一個交代不是?
我挑眉,“當然可以。”
關子辰又將香菸猛抽一口,看向窗外,我媽支的攤被警察拆掉了,此刻她正坐在路邊哭,一群老頭老太太正安慰著她。
“提醒你一下,最近當心我丈母孃。”
我看向我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蹙起眉頭:“你丈母孃到底怎麼了?唐書瑤不是留下挺多錢,你沒給她嗎?”
關子辰將我之前的身份證銷戶後,銀行卡也凍結了,只有他有資格解凍。
照理說,我的所有錢不僅能作為遺產給他,也能留給我媽。
可我剛剛怎麼聽我媽問黎深要錢,說不低於二十萬?
我給她買的達芬奇傢俱,一個沙發都要二十多萬!
她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二十萬,這麼大張旗鼓地來鬧?
關子辰將菸頭扔出窗外:“是沒給。”
我不解:“為什麼?”
“我丈母孃有個弟弟,她弟弟的兒子,也就是她侄子要結婚,彩禮二十萬。我不想用我妻子的錢,養毫不相干的一家子。”
“所以。”我有點難以置信,“老太太踩著唐書瑤,問派出所要二十萬,是因為要替侄子出彩禮錢?”
“是。”
我又笑了,勾起的唇角不代表我開心,而是太無語了!
哪怕我早已下定決心,要與曾經的一切作分割,可關子辰說出來的現實,依舊輕而易舉地刺痛了我。
我媽呢,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加扶弟魔。
儘管她生了我和唐書惠,但在唐書惠被人販子拐走之前,她一直想和我爸拼三胎。
但那時的政策,不允許她再接著生,還被居委會的人要求上了節育環。
以至於她對我舅舅家唯一的男孩格外寵愛。
我記得小時候,我和唐書惠去舅舅家串門,舅舅就盯著我和唐書惠笑,接著很自然地對我媽說:
“女孩子還不是要嫁出去,以後就把你家的房子,給我兒子娶媳婦用。”
那時我年紀小,但已經明白,我家的房子憑什麼給你這個道理。
但破天荒的是,我媽不懂,還連連點頭:
“是,我這套房子就是留給你兒子用的,畢竟他是咱家唯一的男孩,就是應該舉全家上下竭力扶持,女孩子本來也用不上。”
以至於後來唐書惠被人販子拐走,我媽為了找她賣了房子,舅舅還跟我媽鬧過一通。
至此之後,我媽便再也沒跟舅舅家來往。
他們是什麼時候重新聯絡上的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就算是我死,也改變不了我媽雙標的結果。
唐書惠被人販子拐走,她冒著跟我舅舅決裂的風險,也得把房子賣掉!
我死了,她卻可以打著為我要賠償款的名義,把錢要來當舅舅家孩子的彩禮。
在她眼裡,我的命就這麼賤嗎?
我深吸一口氣,痛苦過後,愈發篤定,我一定要將唐書惠一網打盡!
我要讓這一家子都不好過!
思及此,我向關子辰打聽:“最近唐書惠怎麼了?我跟她和解了,約她出來見面,她一直說沒有時間。”
關子辰開著車,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我在套話,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她最近總是心絞痛,請假都請了好幾天。估計是累的。”
特效藥果然起作用了,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快。
“那我再送她幾盒燕窩,那燕窩我也一直在喝,北方的特供,總有人來送,我們都喝不完。”
我讓關子辰把車停在孟家門口,隨後回房間,把注入了特效藥的燕窩拎出來,直接放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