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讓你這麼為她賣命?”
“捉弄人很好玩是嗎?”
他這句話幾乎是歇斯底里,帶著怒吼和咆哮,像突然爆炸的煤氣罐,沒有任何徵兆。
在來的路上,他一聲不吭,渾身像脫了力一般沒有任何表情。
那個時候,他應該是擔心我的吧?
可眼下鬧出這檔子烏龍,我感覺他更恨我了。
局長給他遞了根菸,“抱歉,是我們監管不力。”
關子辰接過後沒抽,攥在掌心用力,菸絲像雪花一樣從指縫中漏出來。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因為唐書瑤的事情找我了?你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感到非常離譜。”
警長一聲不吭,但我看出了他的不服氣。
“我可以走了嗎?”關子辰咄咄逼人地伸出雙臂,“需不需要把我銬起來審問?”
光頭局長生怕他跟警長打起來,說了幾句好話,又連聲抱歉。
關子辰這才作罷,帶著唐書惠和我媽就走。
在門口打車的時候,關子辰攤開手掌,我的素戒仍舊在他掌心,他越想越氣。
“唐書瑤的膽子越來越肥了,裝神弄鬼鬧到人盡皆知。這枚戒指,肯定是她昨天回家,故意揣進了我兜裡!”
唐書惠鬼慼慼地問:“是不是因為瑤瑤知道咱倆要辦婚禮,所以才用這種手段表達她的不滿?”
“她不讓我辦,我非要辦!我要讓她知道,在這場戰爭裡,到底誰輸誰贏!”
唐書惠拽住他,“還是別辦了。因為這件事瑤瑤好幾次讓我們進了警局,我怕再這樣鬧下去,日後就沒辦法收場了。”
關子辰眉一挑,“為什麼不辦?就算不是為了她,為了我自己也得辦!”
“請柬已經派出去,只要虞家千金能來,只要她能幫我,讓我比以前更厲害,你覺得唐書瑤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把關太太的位置搶去?”
我媽連忙幫腔,“對,對!這婚禮不僅要辦,而且要大辦!對你事業有幫助的事,為什麼不做?等瑤瑤想明白,她自然會回來。”
我看著我媽,大腦一片空白。
四天前,她還堅決反對關子辰與唐書惠的婚禮,眼下卻輕而易舉地改了口。
其實我很清楚她在想什麼。
整個唐家都仰仗關子辰生活,我又這麼長時間沒回家,她擔心關子辰一氣之下不要我,唐家再也無法錦衣玉食。
所以,迫不及待地讓唐書惠替代我的位置。
而我氣就氣在,為什麼所有人都是一副“看透了我的把戲”的模樣,覺得我一定會因為“關太太”的位置著急?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因為癌症死的,如果不是,那是誰殺了我?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因為我的靈魂已漸漸變得透明。
直到關子辰帶著唐書惠和我媽上了計程車,我卻沒有被迫跟上去,我知道我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我去了我的遺體旁,想做最後的告別。
那具成為大體老師的森森白骨被人放在角落,孤零零地等待著醫學院的人帶回。
但我沒想到還能看見孟辭晏。
他抱著一束鬱金香,手裡還拎著一個紙袋子,站在我的遺體旁問警長:
“如果我要你偷偷做dNA鑑定,你會有什麼處分?”
警長瞪大了眼睛,如喪考妣的表情精彩紛呈:
“我說孟少,你就放過我吧!周局都生氣了!要不是你說給我兜底,我怎麼可能冒險偷偷跟你做這麼多事?”
“好幾次出警,我連警服都不敢穿!我就是有點不明白,你跟唐書瑤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這麼篤定她死了?”
警長連珠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