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策劃的事終於落定,但孟辭晏仍不允許我跟進這個專案。
改成周璐一個人跟進,我只需要最後出場當主持人即可,連主持稿都是別人寫好的。
我問了他原因,可他卻不願告訴我。
我尋思他應該是對我和關子辰互為前任的關係心存芥蒂,覺得我一定會舊情復燃,從而給關子辰通風報信。
每次想到這兒我就內耗,孟辭晏也不是個傻子,他難道就看不出來我對關子辰的態度?
這孫子被我恨得咬牙切齒,孟辭晏在擔心什麼?
當然我也懶得解釋,在公司摸了幾天魚,這天周璐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去京港會議中心彩排。
我問她:“你跟孟辭晏說了嗎?”
既然要彩排,那麼免不了要跟關子辰見面,這事兒肯定得給孟辭晏打報告。
周璐卻告訴我:“沒有,我給孟少打電話,他沒接,要不你直接去辦公室跟他說一聲?”
我說好,掛了電話,我離開工位。
孟辭晏之前在電梯給我錄了指紋,方便我隨時去總裁辦找他。
可抵達總裁辦,根本沒見著他人影,找了半天沒找到,電話也打不通。
我就跑去問他秘書,才知道他去了派出所。
應該跟鄺盛有關。
他第一次被抓進派出所的時候什麼也沒說,48小時無罪釋放,後來不知犯了什麼事,居然又被抓進去了。
想了想,我立馬趕往派出所。
一來我得當面跟孟辭晏打報告,二來婚禮在即,我還指望鄺盛證明我的死亡,所以我得打探訊息。
派出所沒什麼人,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黎深出來拿外賣。
他一愣,“虞小姐,你怎麼來了?”
“孟辭晏不接電話,我來找他,他人呢?”
黎深趕緊開啟門讓我進去,又往門外看兩眼,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幹啥,跟做了壞事兒似的。
“孟少在審訊鄺盛。”
這次輪到我呆住了,“他審訊什麼?他是警察嗎?”
黎深壓低音量,“所以我才趁所裡沒人才讓他來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合法嗎?”
“回頭擔我身上不就好了?問題不大。”黎深聳肩,“其實這件事沒必要這麼著急,可他非得這兩天問出來,不清楚為啥。”
審訊的事情我也不懂,就沒繼續打聽。
但我知道孟辭晏這個時候是出不來的,黎深便將我帶進他的辦公室等待。
黎深問我要不要一起吃便當,我說我在公司食堂吃過了,就是人到中午習慣性犯困,想睡覺,黎深還貼心地為我找了毛毯。
我在皮面的沙發上大睡特睡,醒來時黎深已經不在辦公室。
窗外夕陽西下,我一時恍惚,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孟辭晏怎麼還沒審完?
我想出去找他,來不及開門,就聽見門板的另一側,響起黎深的質問。
“你別審過頭了,他被打成這樣,我不好交代啊!”
我耳朵貼著門板,脖子伸得老長,卻還是沒聽清孟辭晏說了什麼。
黎深便又道:“不至於這麼著急的呀!鄺盛已經落網,坦白那是遲早的事,你為什麼非得這麼著急問出來?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後天是關子辰和唐書惠的婚禮。”
“跟鄺盛有什麼關係?”
我聽見孟辭晏沉了一口氣,“虞書瑤要大鬧婚禮,讓鄺盛坦白這件事對她有幫助。雖然我也不清楚有什麼關係,但她說過一嘴。”
哦,我要在婚禮上宣佈我,不,準確來說是唐書瑤的死亡資訊,但只有鄺盛能證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