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有關唐書惠殺害我的證據,最終極有可能會變成給我定罪的物證!
因為孃家的那套別墅,已經被我買回來了。
而孫隊長在抓我時,我就在暗室門口,我根本沒有辦法證明那些東西就是唐書惠的。
倘若說出來,他們沒準兒還會以“人贓並獲”給我判刑。
這一刻,我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都在塌陷。
在除夕這天,我被世人稱為“兇手”,好不容易找到兇手並非我的證據,我卻根本沒辦法拿出來。
孫隊長見我始終沉默,將那一沓卷宗當成驚堂木往桌上一拍,結案陳詞:
“既然你不認罪,那我們就陪你一起耗著。等你哪天開口,再想出去的事。”
他回頭,“來人!把她帶去拘留所!”
拘留就拘留!
他哪怕刑訊逼供,我也絕不認罪!
兩名警員走了進來,正在解我腳上的鐐銬,一抬頭,孟辭晏闊步走進來。
“我看誰敢碰她!”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喘息的節奏沒有規律,鼻尖被凍得有些紅,肩頭帶著點還未融化的雪花,一開口嘴裡還冒著涼氣。
兩名警員是有些避諱他的,不然不會孟辭晏一開口,他們就停止了動作。
孫隊長起身,面對面與孟辭晏站在一起,卻比孟辭晏矮半個腦袋。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孫隊長的身高原因。
孟辭晏與如此義薄雲天的警察站在一起,氣場絲毫沒被壓下去。
“孟少,放了她,恐怕不合規矩。”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孫隊長笑了,“孟少,您可別威脅我。我不是黎深,不會像他一樣,冒著被革職的風險給您開綠燈。如果我沒記錯,之前是您對鄺盛刑訊逼供的吧?”
孟辭晏並不畏懼,“所以呢?”
孫隊長眉一挑,“聽聞令尊在晉升,你現在做的事,確定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孟辭晏深吸一口氣,顯然被問住了。
但透過孫隊長的表情,他好像也不是不能商量。
畢竟這輩子,他撐死了也就是個刑偵隊隊長,倘若得罪孟辭晏,日後孟家高升,倒黴的只有他自己。
“孟少,您看這樣行嗎?”孫隊長同他商量,軟下態度。
“虞書瑤被拘留,板上釘釘,更改不了。但只要您能想辦法撈她出去,合理合法的,我自然會讓手下放人。”
不是。
他倆在打什麼啞謎呢?
孟辭晏都改變不了我被拘留的事實,他又怎麼合理合法地撈我出去?
合理合法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我見孟辭晏沉默片刻,微微頷首,轉身朝我走過來。
他眸波的情緒像是要馬上衝破束縛,卻又隱忍下去。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想抱我,最後卻只是伸手摸了摸我的耳垂。
“抱歉,我來晚了。”
耳垂有些癢,大腦也亂糟糟的,心情既鬱悶又壓抑。
孫隊長見我倆這樣,立馬支走審訊室裡的所有人,連關子辰都被趕了出去,唯獨自己留了下來。
“有什麼要交代的,就當著我的面說。”
孟辭晏始終捏著我的耳垂,“我讓派出所的人給你準備單間?”
“我又不是度假,甭管是單間還是大通鋪,不都還是監獄嗎?”
“那我讓保姆給你準備幾件厚衣服。”
“好像也用不上,派出所我來過幾次,這兒暖氣挺足的。”
孟辭晏蹙起眉,應該是察覺到我情緒不對,柔聲解釋。
“今天一出事,我就開始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