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犯了高血壓,儘管及時送往醫院,卻還是丟了一條命。
等我再見到他,已是七天後,他抱著我的腰身,宛若孩童般嚎啕大哭!
“媳婦兒,我沒有爸爸了!我爸死了,我跟我媽也斷絕了來往,我以後只有你了!”
我滯在原地,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哽咽著將來龍去脈告訴我,俯在我的肩頭,眼淚順著我的脖子一路往下淌。
然後我倆一起抱頭痛哭,我覺得自己是個天大的罪人。
“媳婦兒,我真的只有你了!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你再也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那時我的情緒佔據上風,並沒有聽出他話裡的詭異,現在想想,也依舊不明白他為何要說那句話。
什麼叫,“你不要再做對不起的我的事情了”?
再?
我何時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後來老巫婆又來找了關子辰一次,就在這家餛飩店,兩人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還是得知我懷孕,老巫婆才從老家搬過來,說要照顧關家唯一的後代,我們才正式生活在一起。
很感動的故事,不是嗎?
我要是不講,你也想不到像關子辰這種男人,當初為了跟我在一起,居然還能把他的父親給氣死了!
好像他給我的愛比誰都多,又比誰都傷害我更深。
講到這兒,我象徵性地掉下兩滴眼淚。
當然,是裝的。
他不就吃這一套嗎?當著所有人訴說對我的情深。
所以他裝我也裝,而且我要比他裝得更像!
籠絡人心,總得忍著噁心幹一些違心的事。
關子辰頓時變了臉色,看向我的眼神滿是質疑:“你為什麼知道這件事?這是關家的禁忌,唐書瑤絕對不可能告訴你!”
“可她就是告訴我了。”我聳聳肩,不置可否,“正因為她什麼都告訴我,也正因為我千金的身份,我才是最不會害她的那個人。”
關子辰眸光微眯,不似以往那般犀利。
我乘勝追擊:“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有辦法抓住真兇,並且百分百準確,只是需要你的幫忙。”
他與我對視頗久,鬆懈的表情,終於像放下了芥蒂:“你要我怎麼做?”
“你向警方申請結案,讓他們不要再調查這件事。”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只有他才能申請結案。
關子辰初是不解,繼而不屑反問,“既然你不是兇手,為什麼這麼希望結案?”
“你也說了,只有兇手才希望結案,如果你不結案,她如何降低警惕?”
他看著我,又是一段長達一分鐘的沉默。
“結案後的六個月,你可以隨時提起上訴。”我儘量打消他的顧慮。
“所以,兇手是誰?你又要如何追兇?”他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像是確保我能聽清楚。
我笑了笑,眼神落向別處,“我不能告訴你她是誰,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真相不會讓你等太久。”
“不會讓我等太久,是要等多久?”
“只要你配合,撐死一個月。”
關子辰揉了揉眉心,明顯很煩躁,他應該很想知道兇手是誰。
但我怎麼可能現在告訴他?
他對唐書惠的信任令人髮指,我若是不讓他親眼所見,他又怎麼可能相信我?
我觀察著他的表現,身子往前湊了湊,直視他的眼睛:“你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兇手能夠落網咖?”
畢竟他難以承受負心漢的帽子。
他需要找到兇手,才能讓他心中那點不願承認的愧疚,再次**成恨意,發洩在兇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