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能是想不開嘛,永恆自由森林這麼多樹,那我還不如找棵歪脖子樹吊死呢。”
弱氣小姑娘突然眼神閃躲起來,因為她能夠清晰地看見,河水只能勉強淹到阿爾邦胸脯的位置,就算是想不開也無法自我了結。
經過這麼一鬧,原本有些消沉的情緒也開始逐漸平復,阿爾邦上岸甩了甩身上的水漬,好奇地問道:“柔柔小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柔柔有些慌張地左轉右轉,最後強行鎮定下來,凝視阿爾邦的眼睛說道:“那麼阿爾邦先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說實話,阿爾邦一時間還真的感覺到有些害怕,這個弱氣小姑娘也只不過是瞪了他一眼,沒必要生出恐懼之情吧?
“嗯……這個問題有待考證,總之先去我家擦擦乾吧,現在柔柔小姐肯定不太舒服。”
阿爾邦努力移開視線,可柔柔卻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跟了過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說話,就像一隻猛獸緊盯獵物。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所以就跑到這裡思考,安靜的位置很容易想出好辦法。”
然而並沒有,阿爾邦已經在這裡待了整整一個下午,別說想出一個好辦法,唯一的成果就是數清了河床下的碎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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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眼神變得異常緊張,湊過來捧住阿爾邦的蹄子,看起來非常熟練:“阿爾邦先生,請問你遇到了什麼困難?”
“抱歉,這涉及了兩國的機密問題,我不能告訴任何小馬。”
阿爾邦哀嘆一聲,乾脆直接坐在地上,完全不顧溼漉漉的鬃毛和地上的灰塵,看起來像極了一隻失魂落魄的小狗。
不知為何,柔柔心中湧起了陣陣憐惜,她並沒有選擇繼續詢問,而是輕聲提醒道:“阿爾邦先生,還記得你的承諾嗎?”
阿爾邦一愣,皺眉思索一會兒後終於回想起來,隨後解除了自己的偽裝,將真實的模樣展示在柔柔眼前。
“其實沒什麼兩樣,柔柔小姐也不必糾結這個問題吧?”
“不一樣的,我想和真實的阿爾邦先生說話,而不是偽裝起來的阿爾邦先生。”
這是一個心理學的經典戰術,如果阿爾邦一直持續他的偽裝,那麼他極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的偽裝而習慣性地欺騙小馬。
可要是阿爾邦解除了偽裝,那麼這個幻形靈臥底在心理暗示之下,對柔柔撒謊的機率也會大大減少。
果不其然,解除偽裝的阿爾邦看起來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段時間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可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壓力的。
飛馬是飛馬,幻形靈是幻形靈,阿爾邦就像是一隻被突然割裂的生物,明明早些時候還是兢兢業業的親隨和可靠至極的朋友,可晚些時候就會變成詭計多端的臥底,這種割裂感讓他倍感不安。
蘋果嘉兒是個好女孩,是小馬利亞里最誠實的小馬,也是除了母親外最關心阿爾邦的異性,可她關心的始終是飛馬親隨,而不是幻形靈臥底。
其他幾個小姑娘也一樣,展示在她們面前的是馬前顯赫的公主親隨,是幽默且可靠的飛馬朋友,她們怎會知道阿爾邦其實是一隻幻形靈呢?
只有柔柔知曉,阿爾邦只能在這個弱氣小姑娘身邊才能釋放最真實的自己,哪怕最真實的他是如此不堪。
是啊,阿爾邦夢想成為大元帥,可他完全沒有為幻形靈帝國的國民們做些什麼,他只是想透過功勳吸引女王陛下的注意力,這種無非就是小孩子的幼稚想法。
當阿爾邦即將成為臥底時,充斥在他心中的是恐懼與不安,他完全沒想到如何效忠女王陛下,也完全沒考慮如何為帝國謀取利益。
阿爾邦所想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是如何利用親隨職務為自己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