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心意執著,也不在勸告,而是說道:“若是馮越真的打算對尚兒突然下黑手,你可不能一怒之下殺了馮越。”
“馮赫畢竟沒有入仕,其身份只是兵部尚書的兒子而已。”
“但兵部尚書也算是廟堂之上的一尊大佬,這樣的人忽然間死了,陛下必會雷霆大怒。”
“可能還會連累到尚兒。”
老胡聞言,不屑一笑道:“有才能的人那麼多,死了一個兵部尚書,難不成天就塌了,難不成就無人可頂替馮越?”
賀洲沒好氣道:“馮越肯定是要死,但絕非當下。”
“按照我本來的計劃,以後讓尚兒手刃馮越,至於那個秦王妃,不能死在尚兒手中,需要死在別人的手中,以免在大義名分上給尚兒留下汙點。”
“此事也不著急,如今的馮越有我壓著,也折騰不起來。”
“倒是你往後隨著尚兒反而騰雲州之後,可以在言語上與那位秦王妃多有衝撞之處。”
老胡一聽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乾笑道:“還是你餿主意多。”
賀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細細品嚐了一番。
賀洲從未喝過土酒,他也從來不缺各種美酒佳餚。
老胡故意問道:“如何?”
“其實我知道我手藝不行,但也不能說我手藝不行。”
狄尚心裡暗歎,乾爹果然足夠機智,但是一旁的賀語是差一點就笑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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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洲若有所思道:“入口柔順,只是這土酒,應該是用糧食醞釀的,平常百姓的味道,但也能感受到你的一片匠心!”
老胡瞎說道:“我也只是先拿糧食練練手,等釀酒的手藝逐漸成熟之後,在尋找一些天材地寶加入其中。”
“據聞龍鳳之流的血釀酒,最是品高味正。”
賀洲道:“老百姓常說,一杯濁酒慰風塵,其實一杯濁酒也只能換來片刻的寧靜暢然,酒後,生活一如既往,卻因為那片刻的寧靜暢然,使得許多人沉醉不已,逐漸喪失了鬥志,喪失了原本的敏銳與果決。”
“酒可以常喝,但不能入迷。”
老胡陰陽怪氣道:“不愧是丞相大人,道理就是多。”
一旁的賀語頗有眼色的給桌上的三個男人倒酒,對老柔的說道:“乾爹慢點喝。”
賀洲故意向老胡問道:“這個乾女兒如何?”
老胡道:“比你強多了,人家有玲瓏心,可你這個當丞相的人,都沒有玲瓏心加持。”
賀洲哈哈大笑道:“你所言極是!”
四人開始動筷子,賀洲吃了一口老胡炒的辣椒肉,讚不絕口道:“還別說,你炒的菜,與你釀的酒,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波瀾壯闊的人生滋味。”
賀語聽後,趕緊低下頭,無聲而笑,姑娘家真的快要繃不住了。
見賀語如此,狄尚也快要繃不住了。
老胡反而還得寸進尺道:“只是一點點的波瀾壯闊嗎?”
賀洲打趣道:“一點聚風雷,你就知足吧。”
老胡聞言,哈哈大笑道:“丞相說知足,那我只能知足。”
隨著賀洲與老胡大笑,一旁的狄尚與賀語也是跟著看似傻乎乎的大笑了起來。
都在笑,卻是截然不同的意境。
縱橫廟堂無敵手的賀洲,又怎會想到,今夜自己是唯一一個矇在鼓裡的人。
……
翌日,清晨時分。
皇城廣場,三百零一人在廣場上顯得零零散散,一派各自為營的模樣。
最前方的人,自然是神女,許清,秦風三人。
狄尚,賀語,封華,江雪四人聚在一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