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騙不了我。”秦邵再次得意起來,欺身上前牙齒咬得咯咯響:“還有懦弱,還有恐懼,你怕我!”
距離越來越近,伸手去推卻怎麼都推不開,那股氣味竄進鼻腔,當晚所有事歷歷在目,劉琰是真的急了:“我當然怕,怕說夢話被人知道!我是侯爵,總要臉面!”
突然劉琰停止了動作,她笑了,她看到了懦弱,還有恐懼。對方說的不錯,他就是個小雜碎,
只要劉琰說一句話,有太多人樂意去要了他的小命。
換句話講,不單是劉琰的醜事,整個公卿階層都跟著丟面子,就如張喜所說,如此美麗高貴的藝術品只有頂層可以把玩,這是規矩,任誰都壞不得。
頂層的藝術品不可以有瑕疵,即使有也沒關係,讓瑕疵永遠不被發現就好,甚至不用劉琰動手,自有人來處理。
“我就是看不起你。。。。。。”劉琰開始試探,畢竟懦弱與恐懼並非對方獨有。
“你這狗樣的東西也敢舔公卿的寶貝,你猜,誰會最生氣?”
“不用猜了,因為我也數不過來,太多人了,許昌是老子的天下,曹孟德也得認!”
“賤命活該。”劉琰徹底來了勇氣,伸出腳抵住秦邵臉頰:“只配給我踩在腳底下。”
秦邵甩臉躲開又被踩住,憤怒至極卻只能低聲咒罵。
隊伍行進很久,眼見周圍越發偏僻劉琰心裡打鼓,講話也沒了方才氣勢:“不是說送我回家嗎?這是要到哪裡去?”
藉著還鞋功夫偷眼看到她心虛的模樣,完全不是剛才那般神氣活現,秦邵發出嘲諷般冷笑扭過身去不再理會。
忐忑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來到司空幕府後門停下,到了大衙門口劉琰也不怕了,這還是頭一回從後門進入。
剛抬腳就被秦邵攔住,那些兵丁也四散開去警戒周圍,等了一會兒郭嘉走了出來:“您到底還是選擇回來,我很欣慰。”
“你跟蹤我?”
“不止您,這是在下的責任。”
“你倒直爽。”
郭嘉蘭花指翹掩口輕笑,有手在遮擋,臉上厚粉沒能掉落到遠處:“哦呵呵呵,我身體不好精力不足,做事喜歡直來直去。”
“你這一齣兒很噁心知道嗎?”劉琰見男人作俏女兒模樣心裡就煩,學唐姬也就罷了,關鍵是學得不倫不類。
“見笑,怕這輩子學不會高雅。”郭嘉神色頗為遺憾,隨手拿出巴掌大一把團扇遮擋小半張臉龐:“您看這樣如何?”
“找我什麼事?我著急回家。”劉琰不願意跟他廢話趕緊直奔主題。
“少府卿領鴻都司業加侍中銜錄尚書事。”郭嘉也不廢話,聲音很輕但足夠清晰:“時隔三十餘年大漢又出了女尚書,很多人當以你為榮。”
郭嘉越說越興奮,止不住手舞足蹈:“陪侍中宮夜承聖眷,駕臨朝堂頤指氣使,一顰一笑天下皆驚,榮華富貴予取予奪。”
“什麼代價?”劉琰不心動是騙人,對執政國家沒興趣,因為這一點人家放心給予官位,能封侯爵證明對面有這個能力。
“很簡單,不必怕暴露,我們也不想你暴露,陰謀與背叛上不得檯面,在下也要面子。”
“如何做?”
“你懂。”
劉琰看向周圍兵丁,郭嘉會意吩咐撤掉軍士不必警戒,靜等了好半響,劉琰揚起下巴俾睨面前:“鳥上青霄,魚入大海,從此再不受羈絆,當真失策。”
郭嘉裝作懊悔神色,哎呀一聲附和:“當真失策,應速速遣人追回。”
“為了趕走他,搭上那麼多軍隊,值得嗎?”
郭嘉嘖嘖兩聲:“也不算很多,留著也是累贅還得時刻提防,就是徐州有些可惜,就怕萬一奪不回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