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只幾息時間,便將煌煌站立的五十餘名學子統統圍住。
手無寸鐵的學子們如何能反抗,即便是能反抗,此刻也絕不能反抗,府尹大人宣佈他們為暴民,一旦稍作反抗,定是身首分離之禍。
圍觀的眾百姓張著嘴巴看著這一切,眼見如狼似虎計程車卒和官差將五十多名學子一一反手捆綁起來,驚訝的無以言表。
“這幫學子也太膽大了,居然敢衝擊衙門,這可是殺頭大罪啊。”
“是啊,是不是昏頭了,無論怎樣,衝擊州府衙門攜帶凶器打傷官差之事絕不可為啊。”
“先前還誦讀詩書讀的好好的,怎地忽然就鬧將起來了,少年人太過沖動,這下被唐府尹宣佈為暴民,可怎生是好。”
“……”
也有人覺得事有蹊蹺,好端端的怎會有這等事端發生,這些先來的學子們數個時辰都規規矩矩的,後來的一些書生摸樣的人坐了沒一盞茶的功夫便暴起傷人,這裡邊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眼見為實,眼前的事實不容置疑,正是學子們先動的手,在這種情況下,唐府尹宣佈他們為暴民也在情理之中。
人群的嘆息聲議論聲嗡嗡不絕於耳,此時的衙門臺階下已經亂作一團,衝到臺階上打人的那幫書生趁亂髮聲喊四散逃離,眾士兵衙役忙於擒拿階下五十餘名學子,竟然措手不及讓他們逃入黑暗之中。
唐介制止住準備追趕的官差們,喝道:“先拿了階下之人,這些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命四城守衛關閉城門,即刻在城中搜捕,關門捉鱉,他們能飛上天去?”
眾士卒官差齊聲應諾,合力將階下舉子紛紛擒拿捆綁。
“拿了多少暴民?”唐介道。
“一共五十三名暴民。”宋捕頭回稟道。
“禍首蘇錦可在其中?”
“大人……指的是哪一個?”宋捕頭當然不明白唐介指的是蘇錦。
“適才本府得到稟報,一名青衫黑巾的少年在此上躥下跳妖言惑眾,他不是禍首誰是禍首?蠢材。”
宋捕頭忙探頭在人群中尋找,卻沒找到府尊大人所說的那樣打扮的學子。
唐介感覺到不對勁,親自下了臺階,將一個個綁的像即將上籠屜的東城湖閘蟹一般的學子們一一審視,來回辨認數遍,終於失望,唾口罵道:“居然讓他給跑了,一群蠢材。”
宋捕頭忙道:“府尊大人息怒,四城城門一關,他能跑到哪去?小人這便張榜畫形在城中搜拿,定教他插翅難飛。”
唐介恨恨不已,想想也只能如此,揮手道:“將這些暴民押解進府牢,著郭提刑逐一審訊拿了口供,報於我知;令你等全城搜捕漏網之魚,務必將禍首蘇錦捉拿在案。”
……
昏暗的小巷裡,三個黑影快速的奔跑著,前面的兩人幾乎要將後面的那人拉的腳不離地了。
拐過一個巷尾,眼前出現一條城中小河,模糊的月光下,一臉馬車停在河邊的綠柳小道上,三人直奔馬車而去,直到到了車前,才停下腳步。
“公子爺,快上車吧,先隨晏東家躲起來,不出意外的話,滿城便要大搜捕了。”
蘇錦喘了幾口氣,壓抑住心中的煩悶,此刻並無良策,但就這麼灰溜溜的躲起來,卻實在是不甘心,手扶著車壁猶豫不決。
“蘇錦,上車吧!先避了風頭再說,此刻被拿進去,便百口莫辯,只能等死了。”車廂內晏碧雲的聲音傳來,同時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抓住蘇錦的胳膊往裡拉。
蘇錦被這句話提醒了,轉頭對那兩人道:“王朝馬漢,速去找那幾個帶頭鬧事的人,我見到他們並沒有被捉,這事須得找到他們,才能有分較。”
王朝拱手道:“公子爺,此事趙虎和晏東家的三名手下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