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憶丹皺起眉頭,拿出三爪紫玄蜥來,要將他們身上的怨氣盡數吸光。
蜥蜴張大雙眼,黑氣紛紛湧來,六處火光不斷變小。
可吸到一半,黑氣便飄飄灑灑,自由渙散。
紫玄蜥竟悄然閉上了眼睛,在它側面的碧綠藤蔓,已經完全變作黑色。
藤蔓連線的綠泡,此時已經漲大,類似一顆大黑葡萄,眼看就要炸裂破開。
周憶丹嘆口氣,將它收起。
這些人實力不濟,身上怨氣還挺多的。
司空爺爺還有一株更大的三爪紫玄蜥,但那麼大怎麼能作為暗藏的手段隨身攜帶?
再加上得到蜥蜴後,還嘗試過它吸收怨氣的效果,在學校裡隨便找了幾個身上侵染了怨氣的倒黴蛋,幫他們把怨氣驅逐走。
估計蜥蜴“吃飽”,跟這也有點關係。
紫玄蜥不再吸收怨氣,六處火光大盛,片刻之後,就將六人燒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仇天健眼裡充斥著恐懼,他已是第二次見到門派弟子燒無,心裡大感悲涼,怎麼好好的門派,術法竟然變得如此惡毒。
步雲莊長老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腦中思緒萬千,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念頭,見這位姑娘要拿蝕骨魂刃,阻止道:
“這把刀上附著了術法,外人無法拿取和使用,而我這個攜帶者也會死去。”
周憶丹稍稍感應,真在刀上感知到了不知名的術法,料想他說的並非有假,便不拿,挺起細腰,環視周圍。
六個“獎賞”被燒沒了,得知的新術法倒有兩個,能換的靈石也不多,功勳肯定積攢不上。
西裝男才煉氣期後期,抓他回去,好像也虧,浪費時間。
唯一有點意思的就是這把刀刃。
又想到這些人背後一定還有同謀,考慮再三,便笑吟吟說道:
“那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如果你能把刀上的術法解開,把刀交出來,你立馬回去仙界,我就不再追究,放你離開。”
仇天健腦子裡已有在仙界監牢受刑的畫面,卻猛地聽到天籟之音,激動得聲音顫抖,問道:
“真的?”
這話一處,又覺得不夠恭敬,忙補一句:
“您說得可是實話?”
周憶丹點頭,笑著說:
“你也知道我們執法宗,向來戒律森嚴,從來都是遵守諾言,按規則辦事,我說放了你,當然就能放。”
見西裝男臉上熱切,眼冒希望的光芒,便把踩著手腕的腳挪走,讓開一個身位。
仇天健看了眼左手腕上的酷似手環的東西,將蝕骨魂刃重新拿起來,遞給姑娘,說道:
“這個術法不需要解開,只需要它臨時控制人將它心甘情願轉讓,您拿著吧。”
周憶丹不接,問道:
“那我就成了它的臨時控制人嗎?”
仇天健想要點頭,卻發覺剛才已經告訴過她,這把刀的臨時控制人會有生命危險,怕她反悔,著急說道:
“別人觸碰這把刀,你是不會有事的,只有我們這些身上結有術法的人,才會受到這種限制。”
周憶丹滿不在乎地接過蝕骨魂刃,手裡一冰,刀柄涼的出奇,細細看了幾眼骷髏頭,就把它收進腰間小包裡。
仇天健忐忑,剛想開口詢問能不能放他離開。
下一秒,天地變色,灰暗褪去,一切事物又有了色彩。
皎潔的月光撒在系舟醫學院的小巷裡,感動得他快要喊出來。
手腕上的紫紅色圓環也解開,飛到姑娘手中。
“我可以走了?”
“把手機也留下,就可以走了。”
他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