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進行讚揚,並協助隱匿罪行……唯獨魯國人學不會沉默。
看到過來問責的是魯國賢人季武子,趙武笑了:“寡君可真逗!季武子,我認為:對於背叛者無需憐憫。憐憫的目的是什麼?是讓他有機會再次背叛嗎?不,我們無需擔心過度削弱鄭國,因為事實證明:我們無論給鄭國多少好處,都不會讓他們放棄出賣的慣性。既然這樣,我們應該盡力削弱它,削弱到他們的背叛對我們無關痛癢,這樣才有利於我們盟軍。當然,這也有利於魯國。”
趙武笑得很憨厚:“我聽說魯國最近與齊國交戰,損失很大。如今,眼看著齊國也站在盟軍的行列裡,以至於魯國無法向齊國討還損失。那麼我建議:堤內損失堤外補,我們可以拿鄭國的農夫補償魯國損失的人口。季武子,我可總向著魯國人的,這次我在魯國南方設立了五處糧食基地,派駐專門的人手監管鄭國俘虜種糧。國君派你來的意思我明白,魯國,我們堅定的盟友,國君這是不想虧待魯國啊!昔日,陳國跟了我們,我們有補償。鄭國、許國也是一樣。所以,寡君豈會忘記了魯國的功勞。衛敏,領季武子大人去我們的二號基地,那裡的糧食與農夫都送給魯國。”
季武子聽了趙武的話面無表情,但他毫不猶豫地、鄭重地拱了拱手,等他轉身告辭時,趙武低聲告誡:“這事兒,千萬別讓齊國人知道。”其實,趙武多心了………在真實的歷史上,魯國人也沒有忠實記述他砍伐慄樹的這段歷史。如今,揹著齊國人得到好處的魯國人、這個一向在諸侯眼中憨厚的魯國,這次,他們同樣選擇了悶聲發大財。
在無聊的靜坐戰中,時光緩緩的過渡到第二年春。隨後,楚國首先完成了兵力總集結。但面對憤怒的晉國人,他們沒膽量單獨發起進攻,而派去秦國聯絡的使者走了一年,還沒有返回楚國,故此楚國人只能繼續等下去。與此同時,晉國士兵在前線已經服役兩年了,這是晉國首次跨越兩個年度進行作戰。原本按照服役規定,晉國計程車兵應該解散了,但悼公援引了“反侵略法”要求士兵超期服役。上次鄭國賣身投靠楚國,引來了楚國人攻擊晉國本土,所以,為了避免晉國本土再度遭到入侵,士兵們只能撐下去。
當年十月,又一次秋收結束,晉國人終於覺得力量積蓄的足夠了,悼公召集晉國七位正卿,以及宋、衛、魯、曹、蔡、滕、邾、滕、薛、杞、許、小邾等國國君以及齊國的世子光,在鄭國國門前舉行誓師大會:“庚午日(10月11日),總攻開始。”
悼公意氣奮發的宣佈總攻令,與悼公的神采飛揚相反,荀罃眉頭緊皺,神情不冷不熱,似乎古井無波。神情寡寡的不止是荀罃,趙武與魏絳也同樣神色不豫。尤其是趙武,他與悼公年齡差不了多少,此刻年輕衝動的悼公很為自己的話語激動,同樣年輕的趙武,神色卻有點捉摸不定。
趙武的副將魏絳也很冷靜,他平靜地評價一句“終於開始了!”而後再也不說話了。誓師現場氣氛詭異,兩名年輕將領情緒穩定。年老的將領卻似乎象年輕人一般,把持不住的激動。荀偃一個半大老頭,士匄一位中年人,居然也像小夥子一樣,渾身發抖。荀偃喃喃道:“超級大戰開始了。”士匄的說法更加聳人聽聞:“這將是一場不朽之戰,天下所有的國家都參與了,我也在其中,必將名垂青史。”
盟誓高臺上,說話的悼公頻頻用顏色示意荀罃,荀罃被逼不過,不緊不慢的上前下令:“我命令:中軍由我率領,由士匄為輔佐,齊、宋、魯三國軍隊輔助,主攻鄭都城東門(鄟門);上軍由中軍佐荀偃統領、上軍佐韓起為副將,衛、曹、邾三國軍隊為輔助,攻擊鄭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