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莫過於心死,從那一刻起,他就堅定著離開了吧。
“爺爺,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任性。
最後幾個字,司徒竹楠沒有說出口,而是在心裡默默唸著,他不求司徒青堯能原諒自己,畢竟是自己辜負了他的期望。
低啞的嗓音讓司徒青堯心尖莫名一縮,老眼打量著眼前俊美如玉的臉,神思有些遊離。
楠兒和他爹爹真的長得很像,不僅是相貌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連身上的氣質都如出一轍,當年要不是野兒不忍兄弟相殘,便不會喪生,難道他還要讓愛孫重蹈覆轍嗎?
輕嘆口氣,司徒青堯拍了拍司徒竹楠的肩膀:“你不用說對不起,有錯的是爺爺。爺爺錯了二十年,不想再錯下去了,你去做你喜歡的事吧,爺爺……不會再攔著你了。”
“謝謝。”
……
十二天一晃而過,可是本應該今天抵達的人卻沒出現。
墨雲站在司徒家大門門口,望眼欲穿地看著連線到司徒山莊的康莊大道,期待著有人馬行來。
可惜,寬闊的道路上靜悄悄的,別說人了,鬼影都沒有。
墨雲身邊,除了鳳逸辰外還站著司徒竹楠三男,美其名曰是要拜見伯母。
墨雲一心寄掛著林雪琦,哪裡有心思管他們。
鳳逸辰想管也管不了,於是直接無視。
“夏侯宏銘不會騙我們吧?”墨雲蹙眉問道,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如同春風般柔和的嗓音響起:“不會的,興許是路途遠,他們還沒趕回來。父親不是說了嗎?從夏侯宏銘的地盤到司徒山莊至少要半個月,硬是被父親縮短到十二天,耽誤了十分有可能。”
墨雲定了定了心神,鳳逸辰說得對,是她想太多了,諒那夏侯宏銘也沒膽子陰陽兩面。
上次飛鴿傳書報了平安,而前幾天便接到家書,信裡說二哥也寄了一封信回去,想到如今孃親也快要回來了,心裡便十分激動,全家團圓,多年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越是激動,就越是迫切。
可是從日出等到日落,仍然不見有人從道上行來,即使不斷暗示自己不會有意外的,墨雲也免不了擔心了。
握著冰涼溼潤的小手,鳳逸辰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想要給予她安慰和力量。
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他兩天前就派了人前去接應,可是到現在沒有得到一丁點兒回應,心裡的焦慮不比墨雲少。
墨雲緊抿著唇,目光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
夏侯涵淵百無聊賴地靠在大門外的石獅上,抬眼望了望天色,然後視線轉向墨雲,想要開口勸說,最後卻又閉上了,他今天已經勸了很多次,不過墨雲似乎聽不見般依然如雕像佇立在門口。
司徒竹楠站在墨雲的身側,目光悠遠,銀眸澄澈透底卻又深邃難測。
北辰寒星依然抱著他那柄古劍,宛如挺拔的勁松站在司徒竹楠身邊,刀削般凌厲的俊臉緊緊繃著,黑眸如鷹銳利逼人。
突然,前方隱約傳來馬蹄聲。
墨雲雙眼一亮,掙開鳳逸辰的手飛了出去。
鳳逸辰一愣,隨即跟了上去。
另外三個男人幾乎同一時刻動起。
“籲……”
馬嘶鳴一聲,猛地停下來。
“怎麼只有你一人?”墨雲攔在馬前,皺眉看著馬背上風塵僕僕的灰衣男人。
“何人擋道?還不速速讓開!”
“呵!”跟隨而來的夏侯涵淵冷嗤一聲,冷冷地瞥了來人一眼,“你又是何人?私闖司徒家的地盤,所為何事,還不速速交代!”
馬背上的人掃了眼相繼而來的幾個男子,發現他們個個氣質不凡,實屬人中龍鳳,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