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血戰,本就滿腹怨氣,只是沒有上官韜的命令不敢擅動,此時得令自是摩拳擦掌,準備給涼王一點顏色瞧瞧。
雙方互不知底細,眼見便要大動干戈,顧司便匆忙對涼王說道:“王爺,他是二皇子上官韜殿下,我等不可造次啊。”
“二皇子?以何為憑?就憑他的隻言片語?”涼王根本不相信上官韜能在一日之內從近三百里外奔赴北夷身後。
“這……”
上官韜此時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了,為了減輕輜重,龍虎騎連旗幟都未佩帶,元帥大印也留於中軍之中,此刻真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怎麼?沒話說了?來人!將這個大膽冒充皇族的惡徒給本王抓起來!”
“誰敢!”立於上官韜身後的葉雨身影一閃,手中的長劍架上了涼王的脖子。
“你……你……你想幹什麼?本王可……可是先皇親封的涼王,當今聖上之叔,你……你要敢動本王會……會死得很難看的。”余光中看著那森冷劍鋒涼王的手心不禁滲出了不少冷汗。
“我相信你要敢動他皇帝老兒會很樂意讓你死得更難看點。”葉雨把劍靠得更近了些,嘴角露出一絲不含好意的冷笑。
“涼王?”上官韜低頭思忖著,半晌才想起來,“叔父?葉雨,放開他。”
“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葉雨移開了長劍,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在涼王眼前晃悠著,冷冷地笑道,“老不死的東西,我倒要看看是我會死的很難看,還是你的臉色更難看!”
“玉龍令!”涼王顫抖著拜跪在地,其餘眾將士也不敢怠慢,忙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雨蹲在涼王面前,拿著玉龍令拍著他的臉,不懷好意地笑道:“老東西,不是要讓我死得很難看嗎?快來啊,我等著你呢?”
涼王盡力把怒意往肚子裡咽,賠著笑臉說道;“上使說笑了,本王有眼不識泰山,上使見諒。那這位真是……”
“他嗎?他叫上官韜,你說他是誰?”葉雨將玉龍令收入懷中,走回上官韜身後說道。
“都起來吧。”上官韜擺擺手說道。戰情未了,實在沒工夫和他們多做糾纏,北夷大軍距離不遠,應該隨時做好準備。
“眾將聽令!第一,北夷犯邊,此時先鋒已潰,銳氣受挫,但主力仍在,依舊對我舒山河虎視眈眈,不可大意,所有將士必須時刻做好反擊準備!第二,龍虎騎奔波晝夜,所騎神駒凌雲騎已是疲累不堪,立刻安排水草餵養並好生照看!第三,徵西大軍將於兩日內到達,務必做好迎接準備!還有,立刻將顧將軍放開,今後顧將軍便留在本王身邊隨時聽用!”
涼王恨恨地看著發號施令的上官韜,心底是說不盡的怨念。他不僅搶了自己的戰功,身邊的隨從竟還敢將劍架在自己身上,此時又在自己管轄的範圍內指手畫腳,叫他如何舒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上官韜,你等著,本王一定要找機會殺殺你的銳氣!
北夷潰敗後似乎受奇襲所懾,在沒有摸清舒國援兵多寡之前不敢擅動,只是把大營往前推移了四十里有餘。趁此空檔陰山關軍士得到了一絲喘息的空間,徵西大軍也已於今日清晨到達,再加上從邯山關趕來的援軍,關中及關後此時也已駐有近十五萬大軍。
上官韜抵達陰山關後便前後不停地忙碌著,瞭解軍情,勘察地形,安排關防,整頓軍隊,關中似乎不再是之前那種軍心惶惶的狀態,想來主要是兵力充足所帶來的安全感所致。
是夜,前前後後奔波了一天,上官韜疲憊地爬上了關頭的空地,坐在地上看著夜色籠罩的天空。西北的夜,風微涼,可是這裡的天,卻比京城和南方更加純淨。沒有了雲霧的遮擋,璀璨的群星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