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群臣針對此事群而攻之,非要上官天翊給一個明確的說法。此前群臣便已認為西北戰敗之過與上官韜提議將軍隊調往南方治水有關,又兼此次乃上官韜主動請纓,倘若實情被他們所知只怕難以收拾。
無奈之下,上官天翊也能和大臣們打起太極,閃爍其詞,答非所問地糊弄著,他現在只能等待,等待許清懿從前線送回的捷報。
聽上官天翊扯了大半天壓根沒有說到點上,百官間不滿的氣氛逐漸升溫,冷離淵見時機成熟便上前啟奏:“陛下,請您回答文武百官們的疑問。西北戰事吃緊眾人皆知,可瑞王殿下領軍出征已近兩月,前線送往兵部的戰報悉數被陛下遣密衛截下,至今無人知曉西北戰況為何,試問陛下此舉何意?按理前線的軍情牒報應先呈遞兵部,後由兵部轉至相閣,最終由左右丞相上呈天聽。陛下此舉很難讓眾臣不心存疑惑,陛下是否在極力掩飾著什麼,或者是西北的戰況出現了什麼不利的影響?”
“這些只是無妄的猜測!”
“那臣斗膽請陛下將數十日來密衛所擷取的西北牒報悉數取出,交由兵部傳告群臣,還文武百官一個心安!”冷離淵對於上官韜之事早已瞭若指掌,上官天翊只不過想要掩蓋住上官韜戰敗所引發的一系列惡劣後果,只要自己逼得越緊,他便越是無話可說,文武百官們的不滿也會達到一個更高的層度,到時候,一切自有分曉。
“這個……”上官天翊猶豫了,因為由趙龍傑送來的最新牒報公文中,清清楚楚地記載著一切,一旦公開,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難道那些牒報中果真如臣等所想記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嗎?”冷離淵繼續緊逼。
“沒有!”上官天翊牙一咬,還是隻能示意梟龍前去取牒報,“梟龍,把幾日前的所有牒報取來。”
那一份份牒報在百官手中不斷傳閱,如上官天翊所言,牒報中記載的確實皆是捷報,上官韜數次奇襲殲滅了北夷近二十萬軍隊,北夷至此元氣大傷,只需堅守至援軍抵達西北之圍自然無憂。
群臣不解,既然是此般捷報,上官天翊為何遲遲不肯將訊息告知群臣?殊不知,這其中,早就被上官天翊將記錄著關於奸細和戰敗的牒報悉數剔除了。
眼見群臣已暫時被糊弄過去,上官天翊剛要舒一口氣之時,卻又聽聞冷離淵不懷好意地說道:“陛下,根據兵部記錄,被截獲的牒報總共有十七份,此處只有十二份,請問剩餘的五份如今所在何處?”
“朕收到的牒報總共只有十二份,何來十七份之說!”眼見冷離淵識破這其中的問題上官天翊也已毫無辦法,只能勉強否定道。
冷離淵卻也不急,只是冷冷地笑道:“想來陛下定是國事操勞,印象才會對數目有所偏差吧?不過牒報的數量確實是十七份,兵部有著詳細的記錄,甚至連哪一日送到都有記錄的。陛下,現在京中各處皆在瘋傳殿下戰敗孤身逃回之事,想來陛下該不會在隱藏此事吧?”
圖窮匕見,冷離淵不再隱藏,直勾勾地露出了他的獠牙,這一次,他一定要利用上官韜的問題將上官天翊拉下水!
“放肆!你竟敢和朕如此言語!身為大臣,豈可聽信街頭巷尾之語於朝堂之上胡言!”
“陛下息怒,恕臣唐突。可陛下言辭一直含糊遮掩,這樣叫臣等如何信服?還望陛下能給臣等一個合理的說法,如此微臣領罪而無怨。”
“你!”上官天翊無奈了,雖說紙包不住火,可眼下西北戰情未明的情況下,上官韜的訊息確實不能對外公佈,否則一旦西北戰情告急,上官韜便要承擔起戰敗的所有責任,到時候,局勢將無法挽回。
大殿上的氣氛沉悶而詭異,上官天翊怒目瞪著輕鬆自在的冷離淵,而冷離淵則是滿臉得意地等待著上官天翊所要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