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癒前一定要瞞住她。”
“朕明白。”上官天翊頷首。陌輕羽是個多慮心軟的人,此時染病未愈再讓她得知此事恐怕只會雪上加霜。
“既然如此,那孩兒先行告退。”
“也好,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無論是軍備還是心理。”待到上官韜行至大殿門口,上官天翊又出聲叫住了他,“韜韜,一切小心。”
“我會的。”
上官韜避開了人潮,獨自前行,一路上腦中皆是西征之事與她的話語。思無果,那也只能且看且行,煩惱就留待那時再說吧,現在他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前線的戰情和八萬大軍的整備。
行至王府門前,便立刻有侍衛告知他劉之毓來訪的訊息。許清懿在朝中也有眼線,因此他請纓出征的事情在散朝後立刻就傳到了劉之毓的耳中,在震驚之餘,劉之毓立刻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瑞王府,茲事體大,她不能讓上官韜如此肆意胡來。
一入客堂,上官韜便見劉之毓急匆匆地向他走來,焦急質問他道:“韜韜,你真的要領兵西征?”
“對!”上官韜平靜地回答道。
“不行!此去兇險,你不能如此魯莽。戰場不比江湖,你從未隨軍征戰過又怎能帶兵西征,這不是胡鬧嗎!……”
劉之毓的指責句句在理,可上官韜卻一反常態地非常淡定,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疏離,任劉之毓如何規勸都只是沉默不語。待到劉之毓毫無辦法地怒視著他的時候,他才慢慢地開口說道:“毓兒姑娘,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會親自來找我肯定不止是為了我吧?”
“放棄西征,不要給清懿再帶來什麼麻煩。”話已至此,劉之毓也不再遮遮掩掩,直白地把話明說了。
“什麼意思?”上官韜有些錯愕,西征之事與許清懿有何關係?
“你如今靈脈被封,已與正常人無異,清懿自認此事責任在她,此時正在四處奔波尋找醫治之法。戰事兇險,此番前去必是殺機遍途,一旦你再次出現什麼意外,以清懿的個性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那麼,你還想要讓她為你受多少罪?想必你已經清楚你異化昏迷期間清懿為你所做的一切,你真的忍心讓她為你再次出生入死?離了紫華龍脈之地,青龍血脈再也無法庇佑你們上官氏後人了你明白嗎?”事關許清懿劉之毓說話也不再客氣,可雖是為了她,但她自己也並不希望上官韜西征,戰場如地獄,那是用無數鮮血塗染出來的悲壯,一旦他出了什麼意外,傷心的,可不止許清懿一個人。
提起許清懿之事,上官韜才剛說服的沉重,又再次湧上心頭。他對不起她,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不要再在意自己的生死,這樣,至少讓他可以輕鬆一點。
“毓兒姑娘,對不起。”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一句抱歉,“是我傷害了清懿,不過這次,我不會讓悲劇重演的,一旦戰敗或傷重,我會,自行了斷,那時候,請替我跟清懿說一句,對不起。”
上官韜悲涼而堅定的眼神不由讓劉之毓背後一涼,他是認真的嗎?
“韜韜,你……”
“生於皇族,我無可奈何,既然當初決定回到這裡,那我也只能接受我所應當承受的責任。大軍新敗,邊關危殆,這是我的國,我的家,我只能選擇保家衛國一途。我知道你一直擔心我會連累擾亂清懿,但是你放心,我會遵守我的諾言的,即便我能凱旋,我也不會再糾纏於她。西征之事,事已定案,無法改變,你不必多言了。”
“韜韜,你這是在自暴自棄嗎?”看著上官韜那異常的眼神劉之毓心頭湧上了一股異樣,總覺得他這樣,似乎想借機逃避什麼。
“呵呵呵……”上官韜苦笑道,臉上的表情相當無奈,“如果我能自暴自棄就好了,可惜,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西征之事事關天下,我不能也不會拿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