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說不定可以藉機重創冷氏,為何您要……”
上官韜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氣道:“趙老將軍,您還不知道之前他所犯何罪而被冷氏所控,那條罪名,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洗脫的死罪,一旦將事情鬧到群臣和父皇面前,會死的,只有您和他。”
“虎威到底有何把柄落到了冷氏手中?”上官韜的表情讓趙龍傑心頭的不安更加躁動。
“殺良……冒功。”
當這四個字從上官韜口中慢慢吐出之時,趙龍傑的腦子徹底懵了。殺良冒功,除了通敵叛國外最不可被忍受的行為,如犯此罪,按舒律,為兵者,斬首,為將者,凌遲,夷三族。
“趙老將軍您明白了吧?即便父皇站到我們這邊,以趙虎威盯著殺良冒功和通敵叛國的罪名的身份去告發冷氏,您覺得百官會相信嗎?您是他的父親,我相信百官會更願意相信冷氏的說辭,懷疑您才是這背後真正的黑手,所以,此時他自裁謝罪已是無奈中最好的選擇。”
“可是……”
“本王明白。冷氏如此處心積慮要毀掉我上官氏的江山,萬死不可恕其罪,只是,目前我們實在無能為力。他們的勢力太過龐大了,否則父皇怎會花了這麼多年依然無法除掉這顆毒瘤?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讓冷氏如願,徹底地贏得這場戰爭!本王要他們知道,我上官氏不是好欺負的!”
面對著上官韜銳利的目光,趙龍傑暫時收起了心底的不甘和心傷,露出了他在戰場上那尖銳的獠牙:“殿下,下令吧!獵物已經入套,我們該開始進行下一步行動了!這一次,要讓北夷那群鼠輩知道什麼叫錯誤!讓他們今後看到我舒國的旗幟便會戰慄!”
擦淨長槍上的血跡,所有的部隊在上官韜的軍令下飛速整好了隊形。上官韜立於中軍,閱視著眼前精壯的大軍,心底突然有了一絲顫抖。亂軍之中無暇害怕,只是待到四周風平浪靜,所有人的命運將要因為自己的計劃而奔向未知的終點時,不知為何原以為足夠堅強的心又有了一絲顫抖。
雨後的夜風有些微涼,上官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腔中有著淡淡的土味,以及,新鮮的血腥味。這是戰場,走上征途,便是你死我活的角鬥,握手言歡不過是遙遠的幻想。
“呼……”上官韜深深吐了一口氣,大聲地下達了第二步行動的命令:“龍虎騎所部騎兵隨本王按原計劃經毒砂谷奇襲北夷大營,伺機燒掉其糧草補給。陰山關所部三萬騎兵由龍威大將軍趙龍傑統轄,出黃泉谷由西行道趕赴陰山關前十里處,在陰山關的伏兵展開攻擊後尋機合圍,包抄圍殲北夷攻城部隊,若有敵軍漏網出逃不必深追,為求快速逃回大營他們一定會奔大道而行,屆時本王率軍趕回之時會順便解決。剩餘的步兵打掃此處戰場,其後無須擔心其他事情,只需在天亮後將可用軍械盡皆帶回陰山關即可。今夜一役眾軍定須誓死殺敵,此戰若勝,陰山關之圍則已無憂,西北邊境亦是無險可言。出發!”
大軍分三路而行,奔向各自的目標。畢其功於一役,今夜,他的計劃將帶走無數北夷兵士的性命,用殺戮,為舒國帶來長久的安寧。
夜漸深,烏雲散去後的天空稀疏地散落著幾顆不起眼的星星,只有一勾殘月掛在天邊,夜色中昏昏暗暗的,遠處的景物只剩下模糊的輪廓。
時近夜半,除了少數幾撥巡邏的哨兵,北夷大營中已是一片漆黑,所有人都已進入了夢鄉。今夜已統精兵前往攻打陰山關,待到明日醒來,他們就可以前往陰山關與那十數萬大軍匯合,攻打舒國最後的屏障邯山關,只要關破,舒國關內那數不盡的錢糧與人口都將歸他們所有。
在北夷士兵做著美夢的同時,營外已有兩萬餘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營中的一舉一動。
在距離北夷大營近兩裡處樹林中上官韜示意眾軍停下,細細地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