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局勢更糟,但我別無選擇。”
冷月欣看著眼前愁眉緊鎖的上官韜,心底在不安中湧起了一股暖意,他將心底之語坦然相告,這是信任她的表現嗎?
她輕輕地將頭靠在上官韜胸口,上官韜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聽著上官韜紊亂的心跳,冷月欣柔聲地說道:“王爺,臣妾相信您,臣妾會等著您凱旋歸來的。”
上官韜心頭一暖,卻不知作何反應。微微猶豫後,他輕輕推開了冷月欣,起身說道:“我……”
“王爺,您不必多言了,臣妾知道您想說什麼。或許在最初嫁入王府的時候臣妾是對您心有怨恨的,如果沒有您,臣妾就不必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可是,跟您的相處,臣妾很開心,也已明白了何處可依。或許您心裡只有王妃,但臣妾不介意,只要能留在您身邊,臣妾就滿足了。還是適才那句話,臣妾會等您的,如果您的心受傷了無處傾訴,臣妾願意做一個沉默的傾聽者。”
上官韜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走開。
正當冷月欣失望之際,上官韜突然回過身來,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一聲對不起,卸下了冷月欣所有的防備,他知道她的處境,她的難處,那她又有何求?又何需提防?心底之事,要讓他知道,不能讓他落入陷阱之中。
“王爺!”正當上官韜轉身將欲離開之際,冷月欣出聲叫住了他。
“嗯?”
“此次西征,你要注意身邊,一切小心。”
對上冷月欣欲言又止的眼神,上官韜明白了她的所指。話不可說破,可她已在模糊的言語中已經為他指明瞭潛在危險的所在。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
十日紛紛,忙碌中,轉眼已到上官韜出征的日子。
演武場中,數萬軍士整齊羅列,錚錚鐵甲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森森寒光,征途茫茫,這一層鎧甲,能否護得他們平安歸來?
上官韜靜靜地坐在一邊,等待著出征時刻的到來,那時,他將從皇帝手中接過帥印,成為千軍萬馬的統帥,承擔起無數生命和邊關安寧的重責。勝敗難知,只是無論如何,他終是要邁上前方一片陰霾的征途了,他能不膽寒嗎?他飛速顫動著的心跳和胸口的沉悶告訴了他答案。
時辰將至,上官韜起身準備前往演武場中,此時,一道身影走到了他面前。
“毓兒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韜韜,對不起。”劉之毓一臉歉意,“即便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依舊無法完成答應你的事情。除了重甲長槍外,其餘兩樣,鬼手門都只完成了六成不到,真的是很抱歉。”
“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這原本就是強人所難的請求,我已經預料到了。當時話雖說得很絕對,但是其實我心裡想的是能有三成就不錯了,這樣的結果,辛苦你了。”上官韜的表情一點也不吃驚,反而是一副早已接受事實的無奈。
“所有的甲仗都交與轉運大軍了,不要逞強,如果戰情危殆,你還是回來吧。”猶豫再三,劉之毓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她很擔心許清懿,但要她眼睜睜看著一個真心喜歡許清懿的男子走向死亡,她做不到,“我會盡可能聯絡上清懿,讓她派出黑羽禁衛馳援前線的。”
上官韜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此次西征關乎上官氏的威嚴,即便不勝,我亦只能戰至力竭,臨陣脫逃,與懦夫何異?只會徒然為我的家族留下一個罵名而已。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怎可言退?血戰沙場,至死方休。”
“既然你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言。只是,為了你的安全,我擅自做了其他安排,希望你不要拒絕。”劉之毓轉頭對門外叫道,“葉雨,進來吧。”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