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落入這個李憐花的手中了,這點自知之明他楊廣還是有的,因此只能把怒氣強制嚥下,語氣冰冷地道:“免了,不知獨孤將軍帶這位李公子來見朕所謂何事?”
看來他把怒氣都撒到獨孤盛的頭上,對獨孤盛當然沒有什麼好話,獨孤盛對此也只能苦笑以對。
“啟稟聖上,這次臣來見聖上是想讓聖上知道如今朝廷之中有人暗中私自購買武器軍械,意圖謀反!”
楊廣一聽,臉色更加深沉,冷冷道:“獨孤將軍此言何解,莫非想要陷害朝中大臣不成?”
恰在這時宮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聖上所言不錯,獨孤將軍正是想要誣陷朝中大臣。”
聲音洪亮且透著一股奸雄的霸氣,獨孤盛暗叫一聲“不妙”往聲音來處望去,赫然驚見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進來,旁邊還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乃是他的親弟,宇文智及,他怎麼也想不到宇文化及出現的比自己預想的要快的多。
楊廣見來人是宇文化及,淡淡道:“宇文愛卿也來了,你告訴朕,獨孤將軍想要誣陷誰?”
宇文化及心中冷哼剛要開口說話,卻聽獨孤盛猛的搶在宇文化及前進言道:“乞稟聖上,臣手中有真憑實據,絕對不是誣陷,如果聖上不信臣的話,晚了聖上可能有性命之危,我大隋亦有傾覆之險。”
楊廣一聽不禁“哈哈”大笑一聲道:“哦?呵呵,獨孤將軍莫是在和朕開玩笑?獨孤將軍平時總是板著臉,不甚歡開玩笑,今天終於肯給朕說笑話了,可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虞卿家和斐卿家早已經將事情呈報於朕,如今流寇將滅,天下不就又可趨於太平盛世,我大隋的基業將事萬古流傳,怎會傾覆呢?”
李憐花嘴角一撇,感覺真是荒謬之極。
可是楊廣身邊那個先前威風八面的太監總管虞世基可就大感不妙了,臉色頓如死灰,唯恐楊廣找他問話。
果然,楊廣轉過臉對他身邊的那個太監虞世基道:“虞卿家還不快把當今天下的大好形勢說給獨孤將軍知曉。”
虞世基定了定神,裝作不慌不忙道:“聖上明鑑,現在的盜賊已經少到了原來的十分之一了。”
“滿口胡言!”
宇文化及猛地大喝一聲,將楊廣也嚇了一跳。
可是楊廣卻是沒有惱怒,反而著有興趣的問道:“宇文將軍為何指虞卿家門口胡言。”
虞世基立時噤若寒蟬。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目光首次落在李憐花身上,閃過森寒的殺機,淡淡道:“從前杜伏威在山東長白,現在他已到了歷陽;李密以前僅有瓦崗一地,現在先取滎陽,繼取洛口,雖然現在此人死於面前這個李憐花李公子之手,但是瓦崗軍的主力根本沒有任何削弱,反而還有所加強。”
提到李密以及擊殺李密的李憐花,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李憐花身上,但是李憐花卻淡然自若,沒有因此而有任何改變,顯得更加莫測高深。
宇文化及根本不管其他人,繼續道:“而離江都最近的李子通從前算不得什麼,但是現在卻聚眾江都之北,隨時南下。聖上之所以全無所聞,皆因被奸臣環繞,四方告變,卻不代為奏聞,賊數實多,卻被肆意誑減。聖上既聞賊少,發兵不多,眾寡懸殊,賊黨其勢日盛,甚而唐國公李淵作反之事,天下皆聞,唯獨聖上給矇在鼓裡。”
虞世基忙撲倒地上,哭道:“聖上勿聽信饞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楊廣顯然是失了分寸,道:“愛卿快快請起,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朕一定為你作主,絕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的。”
虞世基忙口頭謝恩。宇文化及與他身邊的宇文智及卻是不屑的冷哼。
獨孤盛忙趁機道:“剛剛微臣所說亦是此事,臣手中有他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