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針上傳來的那古怪的寒熱真氣又一次刺破曲傲的護體氣勁,儘管曲傲極力躲避,可是肩膀處卻多了一個深深的血洞。曲傲怒極,恨不得生撕了李憐花,再將他活生生地吞掉。
可是他在此時,他必須為了活命而想辦法了。
“浪旋。“曲傲身形連連旋轉,單手如刃探出,另一手悄然按下地面。
“太慢了。“李憐花不接,身形一滑,重重地踢在曲傲的面門,另一隻腳夾住曲傲按向地面的那隻手,將曲傲整個人舉了起來,弓腰一砸,曲傲整個人讓他砸入地面之內。曲傲來不及抬頭,來不及抬起他那一直高高昂著的頭顱,又已經讓翻旋過來的徐子陵一腳踩倒在地面之上。
“血,河車。“曲傲積蓄起瘋狂的怒氣,又一次透支了身體的潛能,將踩在自己頭頂上的李憐花震飛。
同時一頓足,爆射天空,攻向李憐花,可是不等李憐花接擊,半空之中又一折身,竟然電光火石般向另一邊牆頭逃去。他的輕功也是獨步天下的一絕,特別在這個逃命的時刻,速度更是無人能及。
可是牆頭有人,李憐花。
李憐花的速度比他還快,已經先一步攔阻了他的去路,李憐花的另一隻手如一條靈活的蛇一般纏繞向曲傲的雙腿。一下子便纏上了曲傲的一足。
整個空間忽然陷凹了下去,李憐花的長生力場瘋狂吞噬,似乎連光線也逃不過它的吸引。
天空金光萬丈,可是在長生力場之內,卻黯淡無光,一團漆黑。
在長生力場裡,曲傲身體爆發一陣更大的血紅真氣,他身形微滯,不過卻迅速張開巨臂,狠命重擊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震開了小腿上的纏著他的手。
他金爪撕天裂地,硬生生地自那長生力場裡撕開一道縫隙,身形擠射而入。
不過,他的頭頂上早有一個頭在冷冷地道:”還是太慢了。“是李憐花。
李憐花手中的華佗針灑下漫天光雨,威勢連泰山般厚也能萬針擊穿,等曲傲反應過來,那萬千針芒已經落在他的額頭之上。
曲傲合掌拒針,卻讓李憐花硬生生地迫下地面,雙足深陷入地。那華佗針的上勁力忽有忽無,而曲傲的勁力則泥牛入海般消失,每當李憐花的勁力轉換一次,他的身軀就迫不得己地下降,最後雙足入地,而且在李憐花每一次轉換勁力,他的雙足就深入一分。
他已經拼起了全身所有的護體真氣相抗,可是,情勢卻每況愈下。
一隻大掌無聲無息地按了上來,輕輕地按在他的後心,長生真元盡吐。
是李憐花另一隻更為詭異的手掌。
而那隻拿著華佗針的手倏地用針尖穿透了曲傲合攏的雙掌。
兩股相互交纏相互螺旋的寒熱真氣自雙掌處瘋狂侵入,這一次,曲傲再沒有更多的餘力來抗拒了。死亡的陰影一下子佈滿了他的整個心空,他狂吼一聲,想透支起生命最後的潛能震開兩人,可是,一隻腳已經重重地擊在他的丹田要害之上。
所有的真氣,最後透支的生命潛能,隨這一腳之後,瘋狂地破體而出。曲傲那巨人一般的身軀,極速地乾涸下去,最後有如一個骷髏人般。
他完了。
在一刻,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完了,丹田要穴被破,血河真氣散失,他再也無力迴天了,一切都完了。
他睜著有氣無力的眼睛,鼓凸著盯向李憐花。
他很不服氣,他有著太多的不明白,他有著太多的不解,他不知道對方的真氣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的真氣為什麼不起作用,特別是最強的血河車那個血紅之球,更是對敵絲毫無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草原上的雄鷹,是翱翔天下的飛鷹,為什麼去快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中原小子?
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