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之下,他們覺得李鸞才是他們要真心巴結的人。
“啊!~”
好痛!
馮楚楚忽然高聲尖叫了一聲,接著咬緊牙關,抱住右臂。
幾個奴才聞聲看去,卻看到李鸞不知從何時何地拿出來一支金步搖,將馮楚楚的右臂刺傷。
等等,那不是陛下送給郡主的鳳儀搖嗎?
幾個奴才傻了眼,心裡開始慌了。
這掐掐罵罵就罷了,可是現在刺傷了郡主,這事情可就大了!
拓跋弘知道,怎會輕易放過他們這幫奴才?
汩汩直流的血液浸染了馮楚楚素白的衣衫,右臂上的傷處,漸漸暈成一朵火紅的杜鵑,嬌豔欲滴。
“哼!疼死你個賤人!”李鸞手裡攥著沾滿血跡的金步搖,兇巴巴地罵道。
奪愛之仇,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馮楚楚凌厲地回了一個眼神,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鸞。
遇到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卻也是讓她大開眼界。
她沒必要再繼續爭執下去。
想到這,馮楚楚扭過頭,抱著還在流血的手臂,憤懣離去。
“夫人!她跑了!”馮楚楚才走,翠屏便向李鸞諂媚地笑了一笑。
“跑了才好!要是能跑到陛下找不到的地方,那才是最好!”
李鸞牙尖嘴利,巴不得拓跋弘與馮楚楚永不相見。
馮楚楚吃了氣,抱著手臂,直奔著中華門而去。
她覺得這個皇宮與自己格格不入,自己實在不適合待在這住,便憑著拓跋弘曾經賜予給她的令牌出了宮。
此時,拓跋弘從天牢折回,正趕往楚仙宮,還不知道馮楚楚離宮的事情。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拓跋弘來到了楚仙宮。
他心裡得意,自己處理好李奕的事情,正想找人痛飲一場。
“郡主呢?”
拓跋弘一腳踏進門,屋裡翻了個遍,只看到新配來的幾個奴僕,卻沒有找到馮楚楚的蹤跡。
“撲通!~”
幾個奴才當即跪下了地,戰戰兢兢地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怎麼回事?怎麼都跪下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這個幾個奴才畏畏縮縮地跪著,拓跋弘不由得心生狐疑。
“朕再問你們一遍,郡主呢?”拓跋弘突然拉長了臉,嚴肅地看著地上的幾個人。
再不說,陛下就要發火了!
“郡主她,她,她……”一個看似膽大一些、年長一點的太監,結結巴巴地張開了嘴。
“她去哪了?”拓跋弘一聲呵斥,忽地甩手拿起身旁桌子上的茶杯,猛摔在地。
幾個奴才這般吞吞吐吐,使得他又氣又急。
茶杯破了一地,碎片蹦來蹦去,這年長的太監嚇得哆哆嗦嗦。
“郡主她出宮了!”年長太監帶著哭腔,顫顫巍巍地說道。
“什麼?出宮了?!”拓跋弘既驚奇又疑惑。
這上午還好好的,怎麼還沒到下午,人就走了?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蹊蹺!
“郡主為什麼出宮?”拓跋弘冷冷地看了一眼太監,厲聲責問道。
“因為,因為……”這年長的太監又開始吞吞吐吐了。
如果說出來,陛下會不會治奴才的罪?如果不說出來……
年長太監還沒考慮好怎麼回答,拓跋弘卻又忽然怒吼了一聲。
“快說!”
“是因為鸞夫人侮辱郡主!還……還把郡主刺傷了,所以郡主才走的!”年長太監來不及再仔細考慮,便將今天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囫圇吞棗地告訴了拓跋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