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寇為這次戰鬥準備的極為充分,數千人皆是窮兇極惡的暴徒,且其中高手眾多,使飛馬牧場的戰士一再落入苦戰,只能使出以命換命的無奈打法。
現在他們似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境,若沒有意外強援的話最終必將城破人亡。
李憐花自是不會願意看到最後這種情況的發生,要想反敗為勝,扭轉乾坤,就要來招釜底抽薪,直接找到四大寇的主力所在,再以他最善長的方式狙殺對方主帥。
如此一來群賊無首,必將陣腳大亂,士氣受挫,沒有了指揮這些人也就是一堆散沙,然後再各個擊破,必將一戰全功。
認準方向,丘陵下是雜樹叢幾生,中間有條小河趟過,不遠處就是先前看到的那座已然荒無人煙的小村莊。
方才觀察戰場行勢,發現賊寇的主力正已這裡為中心聚攏過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顯然能夠吸引這些賊寇關注的東西必不同一斑。
想也未想,李憐花就像這裡飆射而來。
入目望去,眼前的小村卻靜若鬼蜮,沒有一絲人煙,恍若荒置了許久的廢墟,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凝神聚耳,細聽周圍動靜,眉頭一皺,略一思索,向丘陵下掠去。
清脆的蹄聲如約而至。
村口的兩批人馬幾乎同時跳下馬來,派人嚴密把守著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進村,貌似絲毫不擔心潛在的危險。
李憐花隱在一處斷裂的牆胚背後,渾身精氣內斂,轉為內呼吸,整個人恍若一句冰冷的雕塑,唯有一雙冷漠的眼神悄然注視著外間的事情。
商秀珣靜靜地坐著,手裡還捧著一本書,眼睛也不往外面看一下。
倒是馥兒有些慌亂,小腦袋探出去外面看了一下,忽然吐了吐粉舌道:“外面真的有很多人呢!”
小村莊外面密密麻麻盡是賊兵,更遠處還有無數的賊兵自遙遠處趕來,那些火把有如一條條火龍,火光獵獵,簡直燒紅了半天邊。他們圍著的小村莊卻靜如鬼域,沒有任何一絲的聲音,但是隻要賊兵稍有靠近,馬上就會有無數的箭支射出,將他們活生生地釘死在地。
賊兵們多次試探,發現小村莊簡直就像一個刺蝟,滿身是刺,一時找不到可以下牙的地立,只好遠遠地圍著,反正敵人已經是甕中之鱉,也不急在一時。
陶叔盛是牧場的一個管事,歷來對場主之位有著很大的野心,為了坐上飛馬牧場的位置,他不惜與四大寇合作,有了他這個內奸的合作,才有了今晚四大寇出其不意的對飛馬牧場的偷襲。
如今陶叔盛看見外面的情形,那山羊眼睛不由笑意瑩然,這一切,都是他的計策。等三十里外的柳宗道減盡對手趕到這裡,他早就擒下這個小山村的一眾人,再設下埋伏等他們掉進來,一舉將整個飛馬牧場的勢力除掉,到時他陶叔盛就是牧場之主,再也不用拜仰鼻息於一個兩截穿衣的婦人之下了。
商秀珣看也不看他一眼,還是平時做場主那般冷淡,那還是那平靜。
她彷彿一點兒也不知道外面有近萬賊兵圍著她們這兩千多牧場衛士似的。陶叔盛心中暗哼,不說還有人不斷增援而來,也不說賊兵的精銳盡出,更不說四大寇四大首領全部領軍趕到,只說是那一個人偷偷支援的精銳部隊,那一支盡是高手組成的超強戰隊,就足夠吞下自己身邊這區區兩千來人了。
何況,就在這兩千人之中,也還有自己不少的親信心腹之人在潛伏著,就等著臨陣反戈一擊。
所以,陶叔盛笑得很開心,雖然臉皮沒有笑,可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他透過遠處的火光,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成為牧場之主,接受牧場所有的人頓首百拜的威風樣子。
可惜,他沒有能透過火光之後的黑暗,看見此時正在一旁暗中窺視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