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我有些懷疑。”
“怎麼?”
程吏沉思片刻後說道:“他們如何保證只有陳涼學長一個人上那輛救護車呢?或許是那天晚上我就在現場,我感覺一切都太巧了,當時除了我和林棠之外,南宮宴的姐姐南宮璃也在,而且據我所知,她好像是個職級不低的執行者,還擁有能禁錮異能者的天賦,如果她同陳涼一同去的話,相比此次的襲擊行動也不會成功。”
林棠在旁聽後也是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但凡有一個人跟著陳涼一起去,或許都不會有襲擊的事情發生。
不過白浩對此卻沒有感到疑惑。
“你們把事情看得有點太複雜了,並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找到一個嚴絲合縫的邏輯,可能只是一系列因素導致了結果,所以從結果反推才會顯得這麼巧合。”
“就比如你提的問題,既然磚塊傷人是殘心會做的險境,那麼他們也有很大可能性就留在那片區域觀察陳涼的後續動作,等看到陳涼上救護車後,再安排人手在醫院門口襲擊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聽完白浩的分析程吏頓感很有道理,自己總是把事情想象得太過死板,太過劇本化,而現實則很有可能是隨機應變的,像下棋對弈一樣,你走一步,我再跟上一步,這麼一來,很多從結果反推出來的疑點從正推上看就不是問題。
瞭然這些程吏心中的擔憂也消去了一大半,他轉而開始關心一些無關的事情,又突然發現了一個華點。
“對了,陳涼學長為什麼會遭到殘心會的報復?而且......我聽說南宮宴的父親不就是殘心會的首領嗎,為什麼南宮宴的姐姐還會跟陳涼學長走這麼近?”
白浩解釋道:“南宮安是南宮安,雖是南宮前輩的父親,但南宮前輩從來沒有為其父親開脫過,所以南宮前輩跟殘心會並不是站同一邊的,而陳涼之所以被報復,完全是因為他的爺爺,也是南宮前輩的老師,陳樹陳司獄。”
“姓陳名樹字司獄?”
“不是,司獄是職稱,是獄司的負責人......獄司就是執行者關押罪犯的監獄。”以防程吏不瞭解,白浩特地補充了一下。
“所以陳涼是因為他的爺爺是司獄所以招致殘心會的報復?”
“沒錯,因為司獄大人幾乎是以一人之力鎮壓所有的異能者罪犯,因此容易得罪他們的同夥,有時為讓其心理防線崩潰,會對其家人動手......據我所知,陳涼的父母或直接、或間接都是因為報復而死。”
程吏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陳涼有如此悲慘的過去。
從他與陳涼的接觸來看,對方是一個語速很快,帶點緊張與開朗的人,不像是家庭曾遭受過變故的人。
心裡感慨一番後,程吏對白浩願意分享資訊表達了感謝。
白浩擺了擺手:“沒事,之前我為你申請星火資格複核的時候才知道陸頭已經和你聊過了,據說好像你完成什麼條件就能透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以後成為同事也只是時間問題,執行者的一些事情提前跟你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還只是一個約定而已,談不上透過不透過。”
說完,程吏又猛地出神,再想到加入執行者這個話題候,他又回想起白浩剛剛說的關於陳涼的事。
程吏也是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那就是——
執行者作為三大組織中站在最前線的一方,始終要面對那些違法亂紀的異能者。而異能者因為個人能力強,且有天賦這麼玄乎的象徵,他們的性格往往是激進的、固執的,招惹他們,卻是如白浩所說是容易遭受反撲的。
而自己一旦當上了執行者,待遇福利什麼的雖然變好了,但與之相對的風險也會變大。
程吏是不喜歡變化